第 156 章(第1/3 頁)
餘鶴燒了一下午,身上又酸又軟沒什麼力氣,在傅雲崢身上靠了片刻,感覺脊椎發寒,便窩回床上蜷縮起來。
傅雲崢給餘鶴掖了掖被角,問:“冷嗎?”
餘鶴面朝傅雲崢,答:“不冷,就是提不起勁兒,眼眶也痠疼。”
傅雲崢又說:“總得吃點東西,你想吃什麼?”
餘鶴把手搭在傅雲崢腿上,沒有任何目的地輕輕敲動,開口就是抱怨:“我想吃得你全不許我吃。”
“怪我呢這是?”傅雲崢不由失笑:“還喝鴨湯嗎?廚房又給你熬了新的。鴨湯性寒,清虛熱,除癆熱骨蒸,你就是喝了鴨湯才把血熱發出來。沈銘樂說發出來是好事,藏在血裡才成隱患。”
餘鶴捏著傅雲崢手指把玩:“怎麼我才一病,傅老闆就成傅大夫了,好些中醫名詞說得比我還專業。”
傅雲崢反手探了探餘鶴掌心的溫度,回道:“都是沈銘樂說的,他醫術不錯,只是給你把把脈就看出來你平時愛吃些什麼,這徒弟傲是傲了些,還挺關心你的,非要留下照顧你,我讓他走了。”
“他是挺有意思,跟我說師父病了,徒弟要在床前盡孝,”餘鶴說:“我心想我倆年紀差不多,他這不是折我呢嗎?再說我沒病時瞧見他都頭疼,這會兒他鞍前馬後地伺候,我還能好的了?”
傅雲崢用耳溫槍給餘鶴測體溫:“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發燒跟你的不良作息沒關係,是怪沈銘樂折你壽了?”
餘鶴就坡下驢,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還是傅老闆析毫剖釐、真知灼見,你看看你看看,這想來確有幾分蹊蹺,他才說了要盡孝,我回頭就病倒了。”
傅雲崢:“”
終於能把自己生病的鍋甩出去,餘鶴整個人都精神了,撐起手臂,目光灼灼地瞅著傅雲崢:“你說呢?”
傅雲崢也看餘鶴:“我說你不講理。”
餘鶴倒抽一口涼氣,震驚反問:“你說我不講理?”
傅雲崢反問:“你講嗎?”
餘鶴:“”
傅雲崢又說:“算了,不講就不講吧,你胡攪蠻纏也不是一兩天了吃什麼,我讓廚房送來。”
餘鶴不覺得餓,故意和傅雲崢抬槓玩:“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傅雲崢點點頭,沒理會餘鶴的話,撥通內線,吩咐餐廳把鴨湯和粥送來,又點了幾道清淡小菜。
餘鶴原本不餓,但聽傅雲崢按照自己口味點餐,不由有些泛口水,他又扒拉兩下傅雲崢,示意自己想吃糯米雞,被傅雲崢以不好克化為由拒絕後,餘鶴又說想吃乾鍋鴨頭。
餘鶴一本正經地說:“鴨肉寒冷,我總能吃了吧。”
傅雲崢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餘鶴,絕情地通知廚房:“不要乾鍋鴨頭。”
餘鶴失望至極,想要很有骨氣地同傅雲崢抗爭到底,絕食以明志!
可惜餐車推進來,過於靈敏的嗅覺違背主人
的意志,不斷向餘鶴大腦中樞反饋錯誤指令。
好香,好香,好香。
餓、餓、餓、餓、餓。
幫傭將餐車推到餘鶴床邊,餐車中間中空,卡在床上正好是個桌子。
濃白鴨湯的香味一個勁兒往餘鶴鼻子裡鑽。
傅雲崢盛出半碗遞給餘鶴:“趁熱喝。”
餘鶴接過湯碗。
抗爭宣告失敗。
許是聽到這邊的動靜,幾分鐘後,沈銘樂帶著針盒來了,說要給餘鶴針刺放血,解熱攻邪。
餘鶴拒絕道:“別了吧,我暈針。”
沈銘樂皺眉看向餘鶴:“師父,你就是針灸師怎麼能暈針呢?”
你以為我樂意暈針啊?
餘鶴心裡這麼想的,但他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