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3 頁)
起這些,餘鶴面色露出冰冷笑意,覺得很無趣,豪門世家的人天生就會變臉。
所有感情都是那樣的不牢固,在更好的替代品前,總是花團錦簇,一團和氣。
換好定製西裝,他看著鏡子中俊朗非凡的少年人。
不知道這樣夠不夠得上張婉口中的‘格調’。
張婉是把體面看的比命還重的名媛貴婦,許是方才看到樓下那位貴婦的哭時候都不忘將手帕三七對摺,讓樣的細節餘鶴想起了張婉。
餘鶴垂下眼,鏡子裡的少年也垂下眼,露出了些許鬱色。
餘家是一個很講求利益的地方,只有‘有用’才能得到關注與偏愛。
他在餘家十九年,在那個兇悍的保潔阿姨感受到過最質樸的母愛,可是後來保潔阿姨被辭退了。
張婉也曾把餘鶴當最至親骨肉,可她趕走餘鶴時居然那樣漫不經心,就好像隨手丟掉了一隻不討喜的流浪狗。
因為餘鶴是個紈絝子弟,而他們的親兒子卻那麼優秀。
餘家更需要一個優秀的孩子。
生活在豪門裡的人,都是那樣虛偽。
餘鶴手指上沾了點發膠,把微長的頭髮抓到額後,露出乾淨的前額和眉毛,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凝。
餘鶴的眉毛濃密整齊,眉峰明銳如黛,襯得多情的桃花眼清麗寒峭,宛若點漆。
著名的國畫大師林汶水曾贊餘鶴擔得起‘鶴’字。他評價餘鶴八個字,是為:
清傲澄瑩,不落俗塵。
餘鶴到花園時,那名貴氣的夫人已經不哭了。
瞧見餘鶴後,她明顯怔忪片刻,繼而臉上露出溫和的淺笑:“這時誰家的孩子,出落的這樣俊俏。”
“過來坐。”傅雲崢坐在輪椅上,示意餘鶴坐到他身邊,介紹道:“這是表嬸,這是表弟傅遙。”
餘鶴微微欠身,只略低頭而不彎腰,又敷衍又挑不出差錯:“表嬸,表弟。”
傅雲崢又說:“表嬸,這是餘鶴,我朋友。”
這位表嬸是傅雲崢二表叔的妻子,叫做姚月筠,是雲蘇姚家的人。
姚月筠和傅遙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清楚,傅雲崢嘴上說這少年是朋友,其實就是養在身邊的小玩意。
傅雲崢這麼些年清心寡慾,多少人想往他身邊送人吹枕邊風,男男女女什麼樣的沒有,可傅雲崢偏偏油鹽不進,像是從廟裡修行回來的聖人一般,全都拒絕了。
他們都以為傅雲崢不好此道,直到今日見過餘鶴才知道,傅雲崢不是不喜歡美人,他是真的挑。
就餘鶴這張臉,可怎麼說呢,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怎麼餘鶴就能生的這樣恰到好處,五官臉型哪一項單拿出來都挑不出毛病,湊在一起更是好看地讓人移不開眼。
白亮的陽光打在餘鶴的臉上,面板泛出瑩潤的光,不像一個人,倒是一塊兒美玉。
在這樣的人面前,什麼形容詞都顯得俗氣,什麼衣著都顯得黯淡。
餘鶴穿著淺色亞麻西裝,顏色出挑很容易壓不住,是知名品牌的封面款。
這個材質很鬆垮,又是廓形寬鬆款,稍有不慎就會跟抹布似的掛在身上,西服上衣比普通款稍長,連一米八幾的模特穿在身上都要擺好造型才能出片。
這樣挑人衣服穿在餘鶴身上非但不顯突兀,倒顯出一股清貴。
餘鶴身高腿長,這套西裝襯出他優越的頭身比,恰到好處的清瘦,有幾分‘骨不沾衣’仙氣,寬鬆的外套更把這份脫俗的氣質凸顯出來,裡面隨便配了一件圓領t恤做內搭,衣角塞進褲腰裡,深淺內外一對比,那可真脖子以下全是腿。
都是吃五穀雜糧,怎麼人家就能生成這樣呢?
傅遙真心實意地說:“表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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