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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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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談話,希望他能夠接任這一職務。他當時正在潛心修改《馬橋詞典》,對嘗試中的寫作方式興致盎然。曾經在作家協會出入多年的他,對這種體制下的狀況並不看好。自古以來文人自重相輕,文人聚集的地方更難得清靜,為了名位上無謂的計較耗盡才華和光陰的情況並不罕見。有的地方的協會十幾年間無法按照章程換屆,成為市井奇談。有的地方則像是個維持會,大家相安無事,卻沒有實質性的作為以證明其存在的必要性。海南省作家協會雖小,總共才有十幾個人,但因為管理失制,個性張揚無度,差不多是個爛攤子,屈居在海口市和平南路省文聯院子一間八平方米的簡陋的屋子裡,連電風扇都轉不起來。在文學的黃金時期80年代,曾經發行六十萬份的協會機關刊物《天涯》已經被人徹底遺忘,編輯幾乎沒有組稿,每期印個五百冊堆在牆角邊,實際發行則只有贈寄作者的一百多份,剩下的最後都作為廢品論斤賣給撿破爛的,作者和編輯合起來幾乎就是它全部的讀者,納稅人的勞動成果沒有得到應有的珍重、轉化和昇華。編輯們也“覺得自己簡直像是提前退休了一般,有一種年華虛度的恐慌”(王雁翎:《〈天涯〉故事》,中華讀書報2004年10月27日)。此外,因為前任領導層違規出賣刊號,新聞出版局已經兩次亮出黃牌警告,內部管理和債權債務也一團亂麻,每本定價四元的雜誌光印刷成本就達到每本近十五元,一樁輸多贏少的經濟官司還正待開庭審理。儘管如此,換屆前還有人在暗地裡活動想把韓少功擠走,好像他真的非要當這個主席不行。

舊瓶子裡裝新酒(2)

在整個機關經過將近一年的無政府狀態之後,在不好推卸的情況下,韓少功終於接受主管部門的勸說,同意出來當主席候選人。此時的他四十歲出頭,可謂正當盛年,陸文夫先生信中的話更讓他難忘:“人生就是一本大書,其中有些是字,有些是事。”(《陸蘇州》,見《然後》,山東文藝出版社2001年版)實際上,事比字要重要一些,而且字還是要從事中來、跟事結合在一起才有生命力。曾經以《美食家》等作品享譽海內的蘇州作家陸文夫,為了照看自己病重的女兒,80年代後期很少動筆,朋友們都在為他焦急,他卻不以為然。他不認為虛構小說故事獲得社會榮寵,比真實生活中的骨肉之情更重要。在對寫作與生活的關係理解上,韓少功和他所敬重的陸文夫是相通的,況且,“治國去之,亂國就之,這是莊子的教誨,也是我的處世原則”(韓少功:《我與〈天涯〉》,見《然後》,山東文藝出版社2001年版)。他想,如果真能把一些事情做好,於社會民生有些益處,少寫幾本書又有什麼關係呢!

經過反覆思考,韓少功認為,在現存的體制框架之下,充其量也只能實施一些保守療法,當一個還過得去的維持會長。“‘大局維持,小項得分’,這是我當時給自己暗暗設定的工作目標。而協會下屬的《天涯》就是我決心投入精力的‘小項’之一”。儘管進入90年代以來,文學類期刊面臨著日益嚴峻的生存危機,曾經發行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份的刊物跌落到幾萬甚至幾千份以下,多數刊物實際上已經關門大吉,有的刊物靠大額財政撥款、企業贊助或被大的傳媒養起來,有的乾脆改變性質,從純文學轉向通俗文化類讀物。在這樣一種大趨勢下,要在遠離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天涯海角,將一個名存實亡的刊物起死回生談何容易,但韓少功信心堅定。眼前的困境非但沒有讓他畏退,反倒讓他暗自高興。“原因很簡單:要辦成一件事情關鍵是要帶出一支隊伍,而優越和富足的條件對鍛鍊隊伍來說應該說利少弊多。幾年前曾經有一個香港投資者以出資兩百萬為條件,動員我的一位朋友為他主編一本雜誌,我一聽就搖頭,說這兩百萬純粹是坑人,因為那些一聽兩百萬就雙眼發亮摩拳擦掌趨之若鶩的人,肯定都是一些想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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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書中大反派回不去之後愛你成殤來生緣我騙室友說他小壞壞我騙室友說他上了我 作者:小香驢登基前七天九英雄冒險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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