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戒尺責打(第1/3 頁)
沈家後宅裡,燈火溫柔。
雲喬髮絲半散,手中拿著個小孩衣裳低眸細細繡著花紋式樣。
那柳姨娘和雲喬一前一後生下孩子,因著妾室生了兒子,婆母偏心的厲害,雲喬又不受夫君喜愛,這府上一應用物,自然都緊著柳姨娘兒子那處。
雲喬不捨得女兒受罪,只能親力親為的給女兒置辦衣物。
刺繡是樁靜心的活計,針線絲絲過,總算稍稍將她繁亂的心緒穩住幾分。
小丫鬟帶著蕭璟的話回來稟告雲喬。
聽聞蕭璟那句,明日午後,要她親自去拿的言語。
雲喬方才穩住的心神,又慌了幾分。
沒留意,還讓那繡花針,刺破了指腹。
“嘶……”她疼得眉心微蹙,眼瞧著指尖血珠染汙了手中衣裳。
顫了顫手,將針線收攏到一旁。
咬著唇心下為難。
她自然是不敢也不願去見那男人的。
可那貼身小衣在他手中……
正當雲喬猶豫為難時,老夫人那邊傳了話來。
說是落霞寺求男嗣,最需心誠,只拜一日可不行,要她明日一早,再行上山拜佛。
雲喬眉心縈著愁緒,到底也不敢忤逆婆母,只得應下。
婢女伺候著她歇息後,便熄燈退出了內室。
雲喬深夜睡在榻邊,女兒睡夢中迷迷糊糊扒著她衣襟吃奶。
微微透進內室的月光映在晚凝身前,衣襟下青紫顏色的指印,在白淨如玉的身子上,顯得可憐極了。
她低垂眸光,瞧見自己身上這淤痕,還能清楚記得,那登徒子,是怎麼不管不顧在她身上放肆。
雲喬咬唇瞧著女兒,又忍不住掉了滴淚。
另一邊,山寺廂房裡,蕭璟闔眼歇在臥榻上,腿邊凌亂堆著那件她落下的破碎衣裙,腦海中又浮現雲喬噙著一雙淚眼,哭求他輕些的嬌氣兒模樣。
……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雲喬便被婆母身邊的老嬤嬤逼著起身收拾,預備上山拜佛敬香去。
她強撐著起身,眼下都掛著烏青,臉上半點脂粉未施。
嬤嬤的拍門聲喊得又急又厲。
雲喬這日子過得,哪裡像是知府家的少奶奶,倒似個尋常人家裡被人呼來喝去的僕人。
女兒被拍門聲驚醒後哭鬧不止,雲喬只能抱著她一個勁的哄,連半瞬都不能脫手。
女兒哭鬧的厲害,雲喬命人稟了婆母,原想著能求得婆母體諒,改日再去山寺敬香。
沒料到,她那婆母,竟讓她帶著年幼的女兒,一道去佛寺裡。
還說這女兒去了,說不定,能給家裡招個弟弟進來。
雲喬再憋屈,再捨不得孩子遭罪,也拗不過婆母。
只能帶著孩子上了馬車。
馬車停在山下,再想登山,還有上千臺石階。
雲喬擔憂女兒,不敢假手於人,親自抱著孩子上去。
爬了千層石階,腿肚子顫個不停,總算登上山寺進了廟中殿內。
丫鬟從雲喬手中接過孩子抱著,雲喬跪在蒲團上,低眉點燃手中香火,腰肢痠疼不已,鬢邊髮絲都被香汗濡溼。
水米未盡數個時辰,鐵打的身子也支撐不住。
雲喬腰肢痠痛的厲害,撐了又撐後,實在挺不住,軟了下腰。
受雲喬婆母吩咐一路跟著的嬤嬤瞧見,當即抽出袖中戒尺,打在了雲喬腰上。
夏日衣衫輕薄,這一戒尺落身,打的她身子輕顫,薄衫下的皮肉霎時泛紅,手中燃香也砸在了地上。
香灰碎了一地,雲喬疼得臉色泛白,眼裡蓄了淚。
那將落未落的淚,混著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