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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看著好友,擠出笑容,“沒有那束捧花,我不會幸福。”
然後,她開門離去。
手術當天,朱採韻和馮亞東在手術室外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終於體會到鄭友白所說的那種討厭在醫院等待的感覺。
人聲鼎沸的走道、來來去去的醫護人員和病人、刺鼻的消毒藥水味、不知道結果如何的漫長等待……
她不信神,可是第一次試圖祈禱。上帝、佛祖,甚至是真主阿拉,誰都好,請保佑她愛的人。過去她曾以為信仰宗教是一種軟弱的表現,可是現在她明白自己也沒多堅強,人在走投無路時,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似乎也只有祈禱。
所以,神啊,就這一次,請保佑手術室裡的那兩個人,讓他們平安無事;請給她一個機會去寬恕,去接納這一切;請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懂得什麼是原諒……
數小時後,一臉蒼白的鄭友白被推了出來。
“手術很成功。”醫生宣告。
朱採韻謝天謝地,至少這是第一個好訊息。
馮亞東更是控制不住,跪在地上,“謝謝你們!請你們一定要救救子淇……”
“徐小姐的求生意志很堅強,所有難熬的過程統統撐過去了。儘管醫生不是神,但我們一定會盡力。”醫生如此安慰馮亞東,然後離開。
朱採韻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終於明白他真的愛慘了子淇,一如她現在愛慘了鄭友白。
“放心吧,子淇一定會沒事的。”她這麼告訴他,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畢竟她們約好的。
她想,那束新娘捧花,如今仍然算數吧!
第9章(1)
經歷了手術,在病床上昏睡的鄭友白,似乎作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考上高中那一年,他那個胸無城府的父親為了救一個小孩,而在大馬路上被車撞。他一個人站在加護病房外,隔著玻璃,每天都在等著父親好轉醒來。
他想,到時候他一定會哭吧?然後老爸就會大聲喝斥他,說出男兒有淚不輕彈之類的胡話,護士小姐會來叫老爸小聲一點,他因而破涕為笑,回說你還是躺著比較安靜之類的不孝話。
他終究還是沒等到這一天,他的父親在病床上與死神搏鬥了半個月,最後還是輸了。就在那一瞬間,他變成了一個人。可是他沒哭,一個人堅強的扛起所有的喪葬事宜。還好他戴著墨鏡,沒有人看出他墨鏡後的雙眸一片灰敗。
然後一個自稱母親的女人出現了,似乎是父親的好友通知她的。
喪禮上,他一襲黑色洋裝,問他願不願意到她現在的家。
說真的,他對母親仍是怨懟的,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同意她的要求。
“你再考慮看看。”撂下這樣一句話,母親走了。
有一天,他回到家裡,迎接他的是一間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回來的屋子。他腳下一片冰冷,處在那樣的孤寂中,他終於落淚。
他一邊哭一邊罵,罵他的父親不顧一切的走了,再也管不到他是哭是笑……他罵得心酸,罵得悽苦,突然好懷念父親的指責。
一個人的家太教人難受,他不想再浸淫在那樣的悲傷之中,終於接受了母親的要求。
之後他多了一個弟弟,和母親以及齊先生總是客氣的保持一段距離的他,唯一真心接納的,就是這個與自己有一半相同的血緣,可以說是無頭無腦又笨手笨腳,卻又教人放心不下的……親人。
是的,親人。
可是現在這個唯一的親人也離開他了,在那間不屬於他的屋子裡,他再次成為被留下來的那個人。
然後下一次呢?下一次又有誰要離開他?
抱持著這樣的疑問,鄭友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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