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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怪了。我也勸上三位一句,省省吧,回去好生打理你北冥教的事,何苦在此尋老朽的晦氣。”梁盛叫道:“兩位長老,好言相勸,他是不會交出寶典了。動手吧。”
秦全鶴向後退了一步。賴保昌會意,掄錘便朝濟蒼生打來。濟蒼生向旁一閃,叫道:“真的要打麼?”賴保昌道:“那還有假?”手上將鏈子一收,便又踢出一腳。濟蒼生並不躲閃,一掌朝他的腳背拍去。賴保昌知道他掌上功夫了得,不敢硬碰,忙撤腿,打出一錘。濟蒼生閃身避開,雙足一點,躍上外圍石壁。他是怕賴保昌的鏈子錘打傷吳秋遇,故此引他易地而戰。賴保昌右手持鏈,左手發力將圓錘朝濟蒼生後背打去。濟蒼生剛剛登到石壁上沿,便覺背後風聲襲來,急忙向前一躍。只聽“啪”的一聲,鐵錘打在石壁上沿,無數碎石飛落下來。梁盛急忙躲閃。秦全鶴右手在面前一晃,接住了迎面打來的兩粒碎石。剛才距離太近,鏈子錘反而不易發揮威力,如今濟蒼生自己跳開,倒正合了賴保昌的心意。他跟著躍上石壁,掄錘朝濟蒼生打去。鏈子錘呼呼生響。濟蒼生知他力大,錘頭又是實心的鐵球,不敢疏於閃避。但是一旦有了距離,他的降魔十三式也便得以施展。濟蒼生跳開一步,凝神提氣,雙臂在身前劃了一道弧,猝然發力,使出一招“攜月清魔”。賴保昌手裡舞者鏈子錘正要打來,見濟蒼生使招,不禁“啊”了一聲。二人相隔七八尺遠,賴保昌沒想到他離這麼遠出招,便稍稍遲疑了一下,待到感覺不好,已然閃避不及了。濟蒼生雙臂斜向一揮,看似平平無奇,實在是暗藏著巨大的內力。兩股力道瞬間從賴保昌身上掠過,從左肋劃到右肩,在他前胸和肚子上狠狠地軋過。秦全鶴大驚,暗叫“不好”。只見賴保昌叫都沒叫出來,便砰然倒了下去,大口地噴出血來。鏈子錘從他手中甩出,砸在一棵大樹上,震得那樹搖下許多枝葉。吳秋遇頭一次見到死了人,嚇得閉了眼縮排洞裡,一顆心怦怦亂跳。
濟蒼生看著賴保昌的屍身,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了幾步,跳下平臺。梁盛不禁後退了幾步,手裡的刀在不停地顫動。秦全鶴嘆了一口氣:“唉,非要如此麼?”他臉上不露聲色,卻突然出手,朝濟蒼生咽喉抓去。濟蒼生早有防備,左手向上一格,便化解了他這一招偷襲。秦全鶴兩手乾癟,卻似一對鐵鉤,筋骨甚硬。他動作也是極快,身形圍著濟蒼生轉來轉去,恰如鬼魅;出手飄忽,也確如鬼手一般。梁盛手裡拿著兵器,在二人纏鬥之際也使不上力,只能遠遠地看著。吳秋遇探出頭來,看得眼花繚亂。濟蒼生的降魔十三式,以其強大的內力爆發,一擊便可斷金碎石,異常威猛。但是內力從積聚到爆發,需要招式輔助,近身相搏的時候便不十分靈活。秦全鶴正是看準了這一點,緊緊纏住,不讓濟蒼生有休整發力的機會。濟蒼生畢竟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使不出最拿手的降魔十三式,手上功夫也不至於輕易受制於人。吳秋遇緊張到極點,生怕師父也突然死去,驚險處幾度叫出聲來:“師父小心!”梁盛知道他是無涯大師的弟子,只道他是被濟蒼生拐來,又將他喊的聽成了“施主小心”,便只瞪了他一眼,沒當回事。纏住了濟蒼生,讓他難以發力,秦全鶴心中暗自得意,但自己引以為傲的幽冥鬼手竟仍不能出奇取勝,也不免心生焦躁。濟蒼生也很著急,現在便如同陷身水裡,被一群魚騷擾,打又打不著,躲又躲不開。二人糾纏在一起,誰也一時難以取勝,就盼著對方一時疏忽——對濟蒼生而言,便可跳出圈外,使出拿手的降魔十三式,以重手殲敵;而秦全鶴,抓住破綻,便可以突施鬼手,直取對方要害。
梁盛緊張之餘,瞥了一眼賴長老的屍體,仍不寒而慄。急盼著秦長老能夠趕緊取勝,結束這可怕的噩夢。可是眼前的形勢,哪有秦長老取勝的機會。吳秋遇更是焦急:每一個都和師父打這麼久,萬一……他不敢想下去,只盼著師父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