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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哪有什麼最討厭的型別,左右不過是討厭一個具體的人罷了。
最討厭麼,也好。
凌青咬了咬牙:「好,館長,我一定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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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站在展廳靠近門的位置,腦海中一遍一遍回放著資料的內容。她太緊張,手心裡已經全是汗珠。
這次講解關係著念菱的命運。
一個月前,顏氏決定收回念菱這邊的地皮,但不知為什麼,顏氏又決定給念菱一個機會,顏氏派一位經理來參觀,做出關於念菱的決策。
「叮。」
牆上古老的擺鐘搖動,時針分針秒針重合在七的位置。
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
凌青抬眼,一道身影映入眼簾,帶著外頭新鮮花草的香氣。
為首的男人穿著件純白體恤,外套鬆鬆挎在手臂上,耳機線彎彎繞繞垂在胸前。寬肩窄腰,手臂線條流暢。
面部輪廓利落分明,身上的桀驁和恣意掩也掩不住。
後邊是一群西裝革履的人。
凌青鬆了口氣,她之前看過很多顏詞的新聞。
具體的有些記不清了,大抵就是說他手段狠戾,在利益方面毫不讓步的。但想想也是,若是不狠不戾,又怎麼可能年僅二十五就讓所有的股東心悅誠服。
她還以為顏家太子爺會是冷酷的西裝革履的型別呢,現在看來應該還挺好說話的,念菱應該也可以保下來的吧。
她趕緊迎上去,面帶微笑道:「這位就是顏先生吧。您好,歡迎來到念菱博物館。我叫凌青,今天由我負責給您講解。」
顏詞垂眸看了眼凌青,皺了皺眉:「你們館長人呢?」
音色疏懶好聽,並不帶半分壓迫,只尾音帶著點點不易察覺的疏離冷淡。
他身旁西裝革履的男人趕緊解釋:「剛才許館長給我發微信,說今天不舒服,讓凌青帶我們參觀念菱博物館。」
顏詞低嗤一聲。
「不舒服?」他眉眼稍顯冷戾,語氣也沉下來:「那就等她舒服了再來,或者直接簽協議?」
和方才稍顯冷漠絲毫不同,這話可是說得一點也不客氣,漆黑的眸子壓下來,只壓迫得人窒息。
凌青白了臉。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開口:「要不您先聽聽講解?」
「對呀,顏總,」旁邊的男人附和:「我們來這不就是來聽講解的?小青,快講,快講。」
「好好,」身上肩負著重擔,凌青眼淚都快被逼下來,她強硬忍住眼淚:「大家看左手邊,這是《清明上河」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懶懶的聲音打斷。
「我給你一分鐘,」顏詞雙手插著褲袋,垂眸看著那幅假的《清明上河圖》:「一分鐘,她再不來,念菱直接收回。」
凌青到底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打濕了精心畫好的妝容。
她想著不能丟了念菱的面子,於是擦掉眼淚,又擠出一抹微笑:「顏總」
我馬上去找館長。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懶散聲音打斷:「半分鐘。」
站在展廳裡那些原本打算和顏詞搭訕的女孩們都屏住了呼吸。
那個穿著白裙的女孩低聲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這念菱博物館和顏詞什麼仇什麼怨?我印象中顏詞不會這麼咄咄逼人的。」
「不知道啊,我擦,我有點害怕。」
凌青跑著去找許星。
顏詞沒再倒數了。
半分鐘很快便到了,旁邊有人提醒:「顏總,過了半分鐘了。」
「哦,」顏詞瞥了眼說話的人,語氣聽不清情緒:「你晚上有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