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渙恕!�
“埋不埋沒且不說,你這小身板能舞得了劍嗎?”那崔鈞站在謝鴻身後譏笑起來。
打擊別人才能抬高自己,崔鈞要在這紗羅女子面前好好表現自己的不凡,自然要一個踏腳石,而且他剛剛貿然闖入後院,已經大失臉面,現在自然要極力挽回。
若說二人有仇,倒也不至於。只是在書院之中,謝鴻的學問太過於拔尖,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君子擇劍,劍亦擇人!你有此想法,劍之幸也!”
絡腮鬍子的掌櫃朝著謝鴻抱了抱拳,對他很有好感。他是鑄劍師,對自己所鑄之劍自然有感情,天下鑄劍師莫不如是。
“掌櫃客氣了!”謝鴻回了一禮,然後看著寶劍說道:“在過去,劍被認為是有君子之德的兵器,故而君子亦常佩之以明志。劍剛正不阿,是為正直;劍柔韌卻不曲,是為進退有度;劍無事則鋒芒內斂,是為謙遜;劍有事則出鞘以止惡,是為俠義;劍貼身護主,是為忠勇。劍者無槍矛盛氣凌人的霸氣,無弓矢孤注一擲的霸道,無刀斧趨利而彎的勢利,也無鈍器沉重繁雜的內心。我心中有劍,自然不用再佩劍。”
“好一個心中有劍!”
紗羅女子不禁開口誇道,聲音清脆,是個二八少女。
“小女子李拂,公子君子之言可謂深入人心,君子如劍,正直、謙遜、俠義、忠勇、進退有度,以劍觀人,以言觀人,公子養氣有成,有君子之風。”
“姑娘過譽了,我叫謝鴻……”
崔鈞面色極度的難看,想要拂袖而去,但這李拂一時之間並沒有想要離去的意思,也只能站在當場。這個女子是他需要巴結的,雖然他是崔氏子弟,但卻只是旁支,而且在一眾子弟之中,文才、武功都不出色。想要出人頭地,只能走偏門。
“道長,這些凡器您可能入不了眼,請入後院……”
江流點點頭,這些凡器他自然看不上眼,而且他進入這裡也不是為了買劍,“遁去的一”引起的躁動越發的強烈,就像一團火在燃燒。
一個小廝領著江流便向裡面而去,謝鴻也是緊跟而上。
“喂,掌櫃,他們能進,為什麼我們不能進?”崔鈞氣勢洶洶大聲問道。
李拂暗自搖了搖頭,對這個崔家子弟失望透頂,抬步便走出了“龍泉”店鋪:“那人已經得道,自然有資格入內。今日興致已盡,我先回了。”
“得道?紅拂姑娘,你等等我!”崔鈞雙目之中露出恐懼之色,尾隨而去。
江流轉首看著那個已經離去紗羅女子,心中不斷湧現出“紅拂”二字,這兩個字若是出現在二十年前,他絕對相信她是“風塵三俠”中的“紅拂女”。
但現在,李靖位列國公,位高權重,此女自然不會是那“紅拂女”了。
但江流有種感覺,這女子並不簡單。
極其的不簡單!
……
外面的店鋪很是普通,不過當江流走進去了以後,便發覺裡面真的是別有洞天。
一個大火爐散發出逼人的高溫,七八個**著上身的鑄劍師圍成一圈,更有數人在賣力的拉動著風箱。
這鑄劍的熔爐周圍布著一個大陣,與火有關,有規律排布的靈石之上氣旋微微波動,引起熔爐內一股股高溫火焰噴湧而出。
入耳便是錘落紅鐵發出“砰砰啪啪”的聲音,極有節奏,勢如狂風暴雨,一番捶打之後,又瀰漫起一陣白色的蒸氣,傳出“滋滋啦啦”的聲音,那是紅鐵落水發出來的。
這些鑄劍師老老實實站成一圈,看著那名精瘦若枯骨般的中年人,像對待心愛情人般細膩卻又粗暴地把玩著爐火與鐵塊。
“看明白沒有,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