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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增,她的懊惱亦隨之上升。她無法掩耳不聞宋子赫和小苗的限制級笑話對談,尤其當陳盛和也碰巧加入,一頭栽進顏色豐富的討論時,三人鬨笑的聲量越大,她的臉色就越綠,尤其內容波及到她時。
例如今天晚上。
“大哥,下次有精采的party邀田小姐時也一起請我吧,猛男帥哥多一點的那種喔。”自從馬拉松一役有了革命情感後,小苗自動對宋子赫改了稱謂。
“是有六塊肌和二頭肌的那種嗎?”
“最好是啦,有嗎有嗎?”
“這不太OK喔。田小姐不欣賞那種猛男,她看了眼花,不會去的。”
“不會啊,上次跑馬拉松就是田小姐和我打賭你小腹一定有Y字肌的。”
六道目光朝她背後齊射,那一刻,她正往牆上懸吊陶製小家飾,手一抖,差點將它摔個粉碎。
色字當頭,別說是非親非故的員工,連兩肋插刀的知交也會拋棄忠誠。
回家的路上,她特意繃著臉不說話,深怕宋子赫開啟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題讓她難以招架;但他異常安靜,面上漾著意味不明的笑紋,她的不安加深,兩手仍然插進大衣口袋,與他並肩而行。
“帶你去一個地方。”他忽然提議。
“什麼地方?”她下意識縮了一下肩。“現在八點半了,我爸在等我。”
最後附加那句讓他開懷大笑。“你爸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很放心的。”
宋子赫個性裡具備一種十分鐘內和陌生人攀熟的特質,在不請自來的那次上門拜訪,她父親不例外地被他見人說人話的本領收服,信以為真他與女兒交往深厚,以致最近不時詢問田碧海何時能再和他聊聊。
“那別超過午夜。”她設下門檻,即使知道他不見得遵守。
“沒問題,灰姑娘。”
他說的地方原來在市區外圍近郊,開車得半個多小時,一處半山坡新開發的社群,從入口警衛室向內望去,全區均是獨立二層樓洋房,但每棟外型迥異,中央一條平坡石板路將社群一分為二,路旁等距植上樹苗和草皮,只有大約五成樓房有燈光,居民尚未完全入住。
警衛似乎認識宋子赫,揮個手便放行。他在接近盡頭處停好車,帶著她穿過一座小型私家花園,一道銅鑄雕花門,一條碎石子走道,才抵達樓房大門前。他拿出感應卡,開了門,裡面一片漆黑,他摸黑開啟電源總開關,各處照明燈隨即放亮,視野一開,她三秒內就將全室一覽無遺,因為,眼前實在就是一間剛落成、連天花板地磚都付之闕如的空屋。依她的經驗,某些屋主對房子的內裝另有一套想法,通常會事先叮囑建設公司不必附加太多固定建材,以免日後又要拆除。
職業使然,她立即看出了興味,沿著隔間慢慢逡巡,手指一路觸控著水泥裸牆和窗臺,呼吸著新房子原始的氣味。外人看來空無一物的灰白色水泥,在她眼裡卻像是一塊空白畫布,充滿著各種可能性,任憑她意興遄飛,大筆塗抹,她似乎已經看到每個角落的未來模樣,地板、桌椅、書櫃、睡床……
她不自覺掛著笑,用目光完成了一樓的巡禮,宋子赫耐心等侯她,搭著她的肩道:“到樓上看看。”
她不反對,興致勃勃踏上沒有欄杆的水泥臺階,在二樓各處遊目四顧,即使什麼也沒說,他也能從她晶亮的雙眸感知到那股宛若孩子遇上心愛玩具的興奮。她慢慢踅完了一圈,坐上面山的窗臺,推開長窗,初冬冰涼的山風襲面,夾帶著淡而悠遠的花香,她狠狠吸了一口,整個人彷佛蓄滿了純氧,百骸舒暢。
“這地方好不好?”他靠過來問。
“好啊。”她清脆地答。“有什麼不好?”
“如果整棟樓都交給你設計,決定風格,你看要多久才能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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