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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面指著七點三十五分,以週末而言嫌早了點,但她無遐思考排遣時光這回事;她已經三日過著食不知味的生活,後來她還索性減略一餐,免得進食成為棘手的新煩惱。
她赤腳下了床,決定到與臥房通連的小浴室洗個澡。努力打起精神將全身梳洗完畢,換了輕便褲裝,紮起長髮,最後攬鏡自照,咦?怎麼面目還是沒有展現氣象一新?
她肯定了一件事,她的累是精神上的耗弱,和體能無關,她徹底被幹擾了。可田碧海,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你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啊。
“……唔,我怎麼沒想到這著棋呢?真是不進則退啊。”父親的喃喃自語傳來。
真羨慕父親,幾時她才能修煉得這般瀟灑自如?
拖著意興闌珊的步伐,她推開房門,穿過客廳,以眼角餘光瞄了眼坐在沙發一角的父親,氣息懨懨地揮個手。“爸早安。”
“起來啦!替你做了早餐了。”
隨口應了聲,她站在陽臺前尋覓那幾盆她搬回來的植栽,幾秒鐘的光景,忽然靈臺清明瞭,她倏地回頭,睜大了眼望著灑滿了晨曦的客廳一角,並且以她的一點零視力肯定再三,與父親對坐下棋的不是空氣,是結結實實的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讓她睡眠品質大打折扣的罪首。
她火速衝到兩個興高辨烈對弈的男人間,捧著額角頭疼萬分,終於忍不住對老父脫口而出:“爸,你怎麼又隨便讓外人進門,不怕歹徒把我們分屍了?”
田鶴年抬眉,一頭霧水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女兒。“你還沒睡醒啊?這哪有外人啊?”說著搖頭對宋子赫致歉:“不好意思,碧海這兩天不知怎麼搞的,精神不太好,大概工作太累了,昨天差點穿了兩隻不成對的鞋子出門,幸好我發現得早提醒她,沒讓別人看笑話,你多包涵哪。”
“爸!這是重點嗎?”她強烈揮拳抗議,還狠狠跺了一下右腳,嚴重失態。
“伯父,我和碧海溝通一下,最近是我把她給惹毛的,我現在就去和她和解。”宋子赫笑容滿面地起身,一手勾肩一手拉臂,不由分說,連拖帶推把怒火中燒的她推進臥房,反手關上門。
“你這人怎麼這麼——隨心所欲啊!”她開始語無倫次:“你明不明白這是我家,怎麼你像進出你家一樣啊?我連躲起來的隱私都沒有,信不信我下次告你擅闖民宅——”
“我記得我非常正式的按了門鈴,正式被邀請入宅,並且被誠摯請求吃了一頓清粥小菜,最後無法抗拒令尊的熱情下了兩盤圍棋……哪一項可以用上擅闖民宅這條罪名了?”他條理分明地駁斥,一面欣賞面前那張起床未久、仍帶點糊塗慵懶的臉蛋。
“可是你擅闖我的——我的——”她的什麼?她能夠告他擅闖她的夢境、干擾她的入睡嗎?
“你的什麼?”他揚眉莞爾。
“……”她斜瞅他。“沒事。你今天想做什麼?”
“來確定一件事。”他強行按壓她的肩讓她坐在床沿,再抄了張椅子和她對坐,非常鄭重其事的模樣。
“……”她微低下臉,身體進入緊繃狀態。
“看著我。”他勾起她下巴,不容她閃爍其詞。“你就直言不諱吧,我都能接受,前提是不可以撒謊。”
“……”
“你……愛的可是女人?”他咬牙說出口。
“什麼?”是這個問題嗎?她圓眸直楞楞定住,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傻眼。
“我是說,你一直拒絕我的——我是說,你是否在心理上只能接受——女人?”他第一次落入措辭困難的窘境。
她歪著頭思索,回答,但更像喃喃自語:“這推論挺鮮的,但如果是的話,我的問題會小多了吧?”
未及思考她的言外之意,他張臂便將她抱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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