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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小殤子呀，快過來服侍哥哥！”

耳邊的一聲悶騷聲音，頓時讓無殤的嘴角又揚了起來。

他失憶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睜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頭發有些短的，名為萬學術的男子。

第六章…同一片天

第六章…同一片天

同一片天，此處在下雨，他處可能是晴空萬里。

西奴國的雨剛剛停了，遠在他方的某個強盛大國內卻又開始下起了雨，春雨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澆灌著這片美麗的土地，非得讓這片土地上盛開滿載春意的顏色才會停歇下來一般。

冬天，已經過去了。

春天，已經過來了。

一盅茶，兩隻杯，三根香，億萬滴雨。

“下雨了。”一身道袍，兩撇鬍子，三條細紋橫眼角，身旁掛了一把木劍，像極了電影裡頭的茅山道士，好似隨時都會拿起木劍來在原地繞上三圈，口中唸唸有詞，吐一口茶，噴一口火，貼一道符。

“桃花……什麼時候才會開呢……”一串念珠，兩隻垂耳，三根手指，說不出的慈悲，說不出的怪異，像極了電影裡頭的法海，好似隨時都能從僧袍底下撈出一個缽來，臉一變，就讓你跟著他去雷峰塔底下喝湖水。

“聽說先生很喜歡桃花，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出門賞桃花。”佩戴木劍的道士說道。

“聽說先生法力無邊，能遮天蔽日，能翻雲覆雨，唯獨喜愛桃花，故上天城開滿了桃花。”三根手指的和尚說道。

“你見過先生沒？”道士喝了一口清茶，問。

“我不是桃花，先生不見我。”和尚也呷了一口清茶，答。

手裡持著茶杯，道士望向了春雨淋淋的天空，那目光飄得很遠很遠，穿過了春雨，穿過了遠方浸…淫雲霧間的大山：“我也沒見過，你說先生想看的是什麼桃花呢，明明上天城就有很多桃花。”

“先生已經離開上天城快一年了吧。”和尚悠悠道。

“這雨下了太久了，何時才能停下來呢？”道士悠悠道。

片刻間，和尚和道士都沉默了下來，一道暖暖的陽光穿過雲霧，穿過零散的雨水灑在了天下第一強國的第一大城的地面上，亮如鏡面。

“天晴了。”

……

……

雨後晴川，碧藍碧藍的天邊拉扯一道七色彩虹，西奴國境內少山，就算有，也不過是些小山丘，小丘陵，低低矮矮，入不得登過黃山，跳過黃山的某人眼。

平坦的道路上，一輛小馬車在萬丈陽光下孤零零的，慢悠悠的行駛著，路的盡頭彷彿就是登上彩虹的入口，彷彿這小小的馬車真能襯著金色的陽光踏上七色彩虹橋，登上九霄雲天，從此駕駛馬車的人就能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能回到無憂無慮的過去。

前途如此光明，道路如此平坦，傳說前方有大河高山，傳說翻過了高山，越過了大河，就能到天下第一強國九天國了。

馬車輪子碾壓在地上，咯吱咯吱的響著，駕車的人今日心情格外好，萬里平原，一望無垠，空氣清新，陽光明媚。

坐在馬車廂裡，萬學術哼著小曲兒，他其實不大知道九天國要怎麼走，只是聽人說一直朝著太陽昇起的地方走就是了，不就是往東邊嗎？

天上掛了個東昇西落的太陽，他的包裡還有塊指南針，他還有嘴巴，要是不知道路，張口問就是了。

一碧如洗的天空中偶爾會劃過一絲白線，又直又細，不是雲，讓萬學術想起了飛機飛過天空的時候也會留下這樣的痕跡，長長的，直直的一條。

他還小的時候，會時常仰著腦袋盯著天空飛機飛過的痕跡看，想著有一天他不但要也要坐飛機，還要坐一坐頭等艙，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