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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只怕……”
“那以夫人對盤若教的瞭解,可知是何人能有此能為?”
“說到何人……”鐵慧心卻又猶豫了,“我也知道,於情於禮,能做出這件事的最大的可能本都該是我們梁家,但此事確實不是我們母子所為,而除了梁家之外,我似乎曾聽言到教主還有個弟弟,但是自從教主建立盤若教之後,兩人便再無聯絡了……”
“是這樣……噯,無妨,梁夫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夫人今天也累了,還是暫且下去歇息罷。”
江紹堂終於還是體諒的搖了搖頭,開口結束了這段對所有人來說都無比漫長的對話。
六十一、
沿著翠苑山的山路一路狂奔,梁慕宇腦中好似亂成一團糾結的麻線,沒有一絲頭緒,卻又似空空如也,不知心歸何處。冷冷的風吹得他白嫩的小臉陣陣刺痛,伸手一摸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他已流了滿臉的眼淚,那鹹澀的水漬在狂奔中被冷風吹乾,彷彿呼應著他現在的心境一般刺痛著他的面頰。
不知何時,他的眼前已沒有了道路,極目望去四周皆是一片初冬的荒涼景象,懸著幾片樹葉的枯枝在風中顫抖,凹凸不平的地面被風吹得微微揚起塵土,──原來他已來到了翠苑山的山頂,一個在陰沈的冬日裡格外蕭瑟的所在。
他的面前是一面並不陡峭的斷崖,他站在崖邊,俯身所見卻並非萬丈深淵,而是鐵劍門那莊嚴的山門,和有如棋盤般星羅棋佈的建築。
通常情況下,故事的主角從懸崖上縱身一躍,必定能在崖下遇到些奇人奇事,讓其脫胎換骨,再出現時便能一躍而成一代大俠,讓之前所有的相交故知刮目相看,但現在梁慕宇面對的這面斷崖,他跳下去之後除了“噗通”一聲掉進鐵劍門的後院裡,摔得屁股開花,給江錦霞他們提供一個能笑上一年半載的談資,似乎就沒有更大的價值了。
想到此梁慕宇心中更加煩悶,竟是突然仰天大哭起來,痛苦的哀嚎在山中激起陣陣回聲,在這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蔽,黯淡無光的冬日裡竟也頗為滲人。
待他哭得嗓子都幹了,喉嚨也疼了,大聲嚎啕轉為低聲啜泣之時,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從身後按上了他的肩膀,一股熟悉的氣息將緊緊包圍,令他一下子轉過身,撲到那人懷中,再次大聲號泣起來……
他的這一行為讓那人一下將他抱得更緊,雖未開口,卻不停伸手輕撫著他的背。這無聲的安慰一直持續到梁慕宇終於再也哭不動了,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無比細弱無力:“我……我娘說我爹是個大英雄……”
“小宇……”秦朗疏心道這梁夫人編的故事未免太過離譜,梁家老爹分明是給大英雄殺的那一個,這樣顛倒黑白,難怪梁慕宇現在收不了這個心理落差。
“小宇,我是我師父從路邊撿來的,自小我就不知道我爹是何人,但我會被扔在路邊,想見我家的情況必很難稱得上一個好字,可是我活到現在,雖不敢妄稱頂天立地,但倒也始終自認無愧於心。”
“可是……”梁慕宇大概是已有些平靜下來,暫且止住了淚,但止不住鼻水長流,正想找個擦的地方,卻赫然發現秦朗疏的前襟已全給他的眼淚鼻涕沾溼了,只能不好意思的往回吸了吸,才續道,“可是我爹是魔頭……”
秦朗疏笑笑,竟毫不在意的伸出自己的衣袖替他抹了抹臉,才又將他的腦袋攬過來,柔聲道:“你爹是何人,又與你何干?──莫非……是因為說出去有面子?”
就算心中的確有這樣的想法,梁慕宇又豈能為了這麼個低俗的理由點頭,立刻將頭搖得有如撥浪鼓一般。
“那難道是因為你擔心知道了你爹的身份之後,旁人便不會如以往一般想你待你?難道你覺得你秦大哥是這樣的人麼?”
這個質問卻是比方才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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