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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躲過暗礁?我卻隨時都有船毀人亡的恐懼。也許只有酣睡才會真醒,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也要有聲有色地演,絕不失掉悲劇的壯麗與快慰,我願與楊娜攜手體會這種壯麗與快慰。
毛澤東說,不到長城非好漢,我不知來北京多少趟了,這還真是第一次登長城,當我和楊娜來到長城腳下時,長城之上人山人海。我想象中的長城應該是在勁厲的寒風中時斷時續的頹壁殘垣,而八達嶺長城卻像是建在山上的休閒大道。
登上長城,放眼四野,但見城牆南北延伸,盤旋於群山峻嶺之中,我牽著楊娜的手往長城高處攀登,心中湧出無限感慨。
“楊娜,你想過長城的意義嗎?”我有些氣喘吁吁地問。
“長城應該算是中華民族的精神象徵吧。”楊娜停住腳步說。
“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象徵呢?”我較真地問。
“既象徵著中華民族的偉大或強大,也可能象徵著中華文明的保守或虛弱。”楊娜若有所思地說。
我眺望著蒼龍一樣迤邐而去的長城,喟然長嘆。
這時,楊娜攔住一位遊客為我們倆合影,然後楊娜用挑戰式的口吻說:“雷默,我真想和你一起在這烽火臺上住上一宿,一起看看星星。”
我被楊娜感染了,大聲說:“住一宿算什麼,將來有機會我倆徒步走萬里長城怎麼樣?”
“你瘋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楊娜咯咯地笑著問。
我沒正面回答,只是大聲朗誦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53。長城(3)
的確,我壓抑得太久了,我需要發洩,我是一個精神上喜歡流浪的人,順乎本###的狂想,便覺得是生在天堂,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真誠的人,但是我的真誠總是讓自己放大別人的優點,我容不得別人對自己好,一旦體會到這種好,就像感情上負了債,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單純或者幼稚,但這份真誠讓我坦然,不過現實的浮躁是不容你坦然的,生活中總是充滿被嘲弄的細節,無處不在的偽善,無處不在的作秀,讓我不時地覺得有熱浪撲面而來,誰都怕失去機會,其實生命的每一秒鐘都在無數次地重複著,我知道這個前景是可怕的,所以我希望用吶喊擊碎內心的焦渴。
長城之行,我並未找到好漢的感覺,我需要淨化,在長城上,楊娜既看見了我內心的質樸,也看見了我內心的脆弱。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男人見了女人就消融了,和諧了,我卻認為自己是鋼做的,寶刀不鋒,寧願折斷。然而在妻子心裡,我還是泥做的,只有她的水能雕琢我。
張國昌去韓國整整一個星期才回到北京,我接到他的電話時,他已經回到中央黨校,竟然沒讓我去首都機場接。我只好一個人開著丁能通的車去了中央黨校。一進宿舍,張國昌情緒非常好,像是賭博贏了一樣,他見我進來,從皮箱裡拿出一件嶄新的韓國T恤衫送給我。
“雷默,這是你大嫂給你挑的,款式不錯,”張國昌接著叮囑道,“你明天飛回東州,專門給我寫畢業論文。另外,一個星期沒回去了,估計檔案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了,你回去抓緊處理一下。過些日子是我的生日,你寫完畢業論文之後,和懷亮一起過來陪我熱鬧熱鬧。”
我心裡明白“熱鬧熱鬧”的意思,當年我上大學時曾經痴迷於古龍先生筆下的情聖高手,恨不得自己就是李尋歡,我知道做李尋歡是需要實力的。從給張國昌當秘書後,我才明白,其實尋歡未必需要實力,只需厚臉皮,張國昌應該改個名字叫張尋歡。
正想著“小李飛刀”的魅力,猛然發現茶几上放著一把精緻的尺把長的小寶劍,我好奇地拿起來,剛拔出一半就發現劍身上刻著張國昌的名字,很顯然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小寶劍,我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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