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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臉黑臉白蘇成與本。蘭德教授進行了兩天的討論，確定完修改大綱，便匆匆地趕回紐約，因為辦公室只剩下雅典，這會使她忙得暈頭。蘇成走進辦公室，卻看到雅典與陳萍坐在那討論什麼，他十分驚訝，上次回來見到&ldo;大馬猴&rdo;，這次卻是陳萍與雅典談得熱火朝天，這兩人怎麼又走到一起了呢？&ldo;啊，蘇成回來了。&rdo;陳萍看見蘇成進來，誇張地尖叫起來。&ldo;我們正說著你呢。&rdo;&ldo;我在波音747上打了三個噴嚏，原來你們在背後罵我？&rdo;蘇成擱下公文包，鬆鬆領帶。&ldo;好渴，來杯可樂。&rdo;雅典端過一杯可口可樂。&ldo;我們在商量&l;網際網路千年晚會&r;的事，這是你們佈置的。&rdo;

&ldo;哦，你們商量吧，雅典，這事萊特先生直接佈置你的，陳萍，對我們多支援啊。&rdo;&ldo;當然，這是一件有意義的工作，好玩。&rdo;陳萍大大咧咧的，她穿著一條蠟染短裙，無袖短褂也是蠟染布做的，看上去只能用&ldo;時尚淑女&rdo;來形容。&ldo;那就好，誰能將我手上的事情多多分擔才好。&rdo;蘇成嘆到，他看到桌上又有一大疊檔案。&ldo;愛莫能助了，蘇大哥，你的工作對我來說深不可測，從電腦網路里捉蟲子，我可不知道怎麼捉。&rdo;&ldo;猴子捉蝨那樣捉唄。&rdo;&ldo;好的，你承認自己是猴子。&rdo;&ldo;我不是。&rdo;雅典說。&ldo;萊特先生來電話了嗎？&rdo;&ldo;當然來了，來了好幾次，給，這是電話記錄。&rdo;雅典將電話記錄遞給蘇成。&ldo;他說中國的千年問題進展比法國還慢，雖然政府抓得很緊。&rdo;

&ldo;我能想像出中國的同仁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中國的計算機應用沒有法國那麼普及。&rdo;&ldo;但已經普及使用計算機的行業，都是重要的。&rdo;&ldo;這倒也是，糟糕得很吧，可是我們也只能幹著急。&rdo;蘇成開始看檔案，他又關照一聲，&ldo;你們接著商量吧。&rdo;陳萍見蘇成埋頭看檔案，有些坐不住了，她其實是藉機來看蘇成的，蘇成出門手機總關著，這與他的職業習慣有關，從事網際網路專業的人更習慣使用e－ail，但是對於陳萍這類藝術家來說，她認為使用e－ail是毫無感情的表達，這種習見與網路專家們的思維相左，因為在蘇成這些網路專家們看來，世界上一切的傳達工具都是感情與思想表達的有利管道，只要你精確表達。也許，陳萍以及這個世界上廣泛的人文學者對現代通訊方式的質疑，多為斥責其不利於模糊感情的表達，其實這是一種積習難改的問題，人們認為打電話不如見面，而e－ail又不如打電話，如此而已。&ldo;蘇大哥，你們辦公這麼忙，我就走了。&rdo;陳萍已經將她不滿寫在了臉上，她站起來，伸手去夠擱在辦公桌上的黑色皮革的圓形坤包。&ldo;為什麼走？&rdo;蘇成抬起頭，他的目光與陳萍的目光轟然相撞，在這一剎那間，蘇成感覺無法承受陳萍眸子裡的感情的重量。&ldo;多呆一會兒，我等會兒請你們吃飯。&rdo;蘇成有意將目光移向雅典，而雅典也正以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但是陳萍看見他猶豫的樣子，一股抑制不住的哀怨湧上心頭，她毅然拿起桌上的坤包挎在肩上，低頭整理了下衣襟，說：&ldo;我走。&rdo;&ldo;好吧，我不辦公了，我為什麼要辦公呢？&rdo;蘇成擱下手中的檔案，站起來，他認為自己已經給陳萍造成了傷害，這是很微妙的，關鍵的是大家都在遠離故土的紐約。&ldo;不，我走。&rdo;陳萍低下頭去，然後她扭頭對雅典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