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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級比他高出不少,在oga面前的待遇卻如此低下,頗有些新鮮。
陸曜山注視著那個眼鏡男慢慢悠悠地下了樓,拎著水果的手不由握緊拳頭,不過最終他什麼也沒做,在盛昔陶緊閉的門前站了一會兒後,他把東西放下轉身離開。
然而不等他下到二樓,身後便傳來一陣腳步,盛昔陶果然追了上來。
「陸曜山,你等等。」
其實沒等他開口,陸曜山已經停在臺階上了。
他回頭看見盛昔陶踩著拖鞋,在距離他還有三格臺階的地方突然站定,接著把手裡提的水果原樣返回。
「拿回去,別再來了。」
夠直接的,直接到一般人都毫無反駁的退路。
盛昔陶見陸曜山沒動,心裡頓時煩躁,原本以為那天在醫院分道揚鑣後,兩人就徹底結束了,誰知陸曜山又在他自以為的徹底遠離之後,莫名出現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隔著三層臺階,盛昔陶注視著陸曜山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中解讀出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然而陸曜山波瀾不驚,就那麼筆直站著,不上前也不後退,似乎是在等他接下來的反應。
雙方僵持不下,盛昔陶直接將水果放在了臺階上轉身就走。
而這時,陸曜山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硬生生將他扯了回來。
不等盛昔陶反抗,他開口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盛昔陶愣了,他震驚地站在原地,忘了反抗。
與此同時,陸曜山抓著他又往下扯了一格臺階,將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後,陸曜山緊接著宣佈道:「我想來就來,想送就送。」
這理直氣壯的模樣簡直叫人震撼,盛昔陶一時間以為這傢伙喝醉了。
然而等他回神過,確認陸曜山身上沒有酒氣,並且只是個無賴後,終於明白繼續糾纏只會浪費時間,於是甩下一句「隨你的便」轉身就走。
反正任他上天入地,自己只當他是空氣,這傢伙還能怎麼樣?
陸曜山見狀卻並不在意,反而饒有興致地抬高了聲音,對著他的背影繼續發表爆炸性的言論。
「盛昔陶我告訴你,昨天的藏紅花是我送的,前天的葡萄也是我送的,還有大前天的江南花鱉,上個月的烏雞阿膠都是我送的!」
他蔫壞似的最後加了句:「我明天還送!」
話音一落,盛昔陶果然沖了回來,他一蹦三級臺階。
「陸曜山,你到底想幹嘛?」
就知道那新來的物業有點蹊蹺,哪家物業天天上樓送禮幫住戶倒垃圾,還一個月只收五塊錢?!搞慈善也不是這麼搞的吧!
陸曜山見他跳下來,下意識接住他,臉上卻依舊玩世不恭。
「我、這、叫、負、責!」
他說:「你是因為我才流……因為我才動的手術。」
「所以在你身體完全康復之前,我得負責!」
陸曜山說手術的時候,眼底似乎閃過一道灰影,但盛昔陶沒有覺察,也沒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已經捱得很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讓這傢伙滾蛋。
「我不需要你負責!」
可陸曜山死纏爛打:「那你還不是吃了我送的東西。」
「我沒吃!」
「那你放哪兒了?你丟了?」
「我……我放冰箱了!你送那麼多誰吃得完!」
盛昔陶一慌張竟然下意識說出了心聲,立刻找補道:「再說我也不知道你送的,要是知道我才不吃!」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你……!」
盛昔陶氣得跳腳,剛想反駁,誰知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渾身一軟就要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