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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留印子。”
虞安點了點頭,又吃力地問:“六哥怎樣,有沒有不舒服?”
“六郎怎麼了,難道六郎也生病了?”
虞安遲疑道:“我怕六哥跟我一塊碰著什麼髒東西了……阿爹,六哥沒事吧?”
秦氏見虞安臉上紅腫,幾乎看不出本來俊俏的面容,憂心道:“你別擔心,阿孃這就讓人去看看。”說著回頭吩咐婆子趕緊去聽雨院。結果傳話的婆子還沒走出內室,就撞上了匆匆趕來的虞聞。
“十二郎!”
看到躺在床上的虞安,即便是一向風輕雲淡的虞聞也不由地吃了一驚。訊息傳來的時候,他才剛從桑榆的院子出來,正打算回房小憩,就看到腳步匆匆的侍娘僕從,拉住一問,才知道十二郎病了。
“六哥。”虞安張了張嘴,“六哥你沒事吧?”
虞聞搖了搖頭:“六哥沒事,倒是你,怎麼好端端的就成這樣了?”
虞安還想說話,旁邊的秦氏趕緊勸道:“十二郎,你還不好,別多說話。大夫,我兒這究竟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家裡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作祟不成?”
大夫笑道:“倒的確是有髒東西,卻不是作祟,而是病從口入。”
第18章 小庭花(二)
虞伯欽皺眉,跟著過來的五郎九郎也有些奇怪地看著大夫:“病從口入?”
“是,病從口入,十二郎不過是吃了些東西,然後起疹子了。”
一聽這話,秦氏趕緊轉頭去看屋裡的侍娘和僕從。阿鄭腿一軟,直接給跪了。袁氏知道他打小跟著十二郎,忠心得很,忙輕咳兩聲,詢問道:“郎君睡前可吃了什麼東西?”
阿鄭搖頭:“阿葉之前端了茶水給郎君,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袁氏又去看侍娘阿葉,她急著搖頭撇清關係:“那杯茶郎君並未喝!郎君回屋後,只一個勁地在和婢子講談家小娘子做的醉蝦如何如何好吃,然後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蝦是大夥兒都吃了,各個院子的處理方法都差不多,袁氏本也沒在意,倒是那大夫聽了這話,突然說道:“問題應該就出在這醉蝦上。”他頓了頓,又問阿葉,“郎君可有告訴你,這談家小娘子的醉蝦,是如何做的?”
阿葉愣了愣,搖頭:“婢子不懂這些,所以郎君說著說著覺得無趣了,翻身才睡的。”像阿葉這種理當是要做個解語花的,但是跟才六歲的桑榆聊出興趣來後,虞安漸漸覺得自己跟說三句話也回不了一句的阿葉,好像沒有了共同語言,於是當時真的是沒說兩句話,就覺得無趣,睡了。
秦氏又問阿鄭,同樣也是一問三不知,倒是虞聞出了聲,解釋道:“那醉蝦,是我和十二郎一道吃的,想來那醉蝦並沒有什麼問題,不然我也應當和十二郎一個模樣。”
大夫說道:“這個是看郎君自身的身體狀況,六郎可知道這醉蝦究竟是如何做的?”
虞聞看了大夫一眼,終是嘆了口氣:“用黃酒和清醬、蒜末薑末醃製,然後生食。那醉蝦味道鮮美,當時一道吃的人不下六人,現在看來,只十二郎一人出了問題。”
“這個無恙,且我已經開了個藥方叫人去煎藥了,回頭喝了,再忍忍就好。不過是起了疹子,並不大礙。十二郎只需記得,下回,切不可再碰醉蝦。”
一聽說醉蝦不能吃了,虞安忍不住就難過得嘆了口氣:“那醉蝦鮮美可口,就這樣再也不能碰,實在是要想死我啊!”
秦氏被氣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肚子:“就你貪嘴!鬧了半天,是吃壞東西了,真是不讓人省心!”她說完話,又轉頭去看虞聞,半晌,才又開口,“六郎,你跟我來。”
虞聞頷首,正要同秦氏一道出去,卻聽見有人急匆匆趕來的聲音。
“十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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