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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和玄封地堡歷來就無比神秘,古往今來,他們在王朝內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動靜,人們一度認為這兩個勢力是人為臆想虛構的。
直至三百年前,玄封地堡與天樞府才出現在世人眼中,將秦釋鎮壓,那時候的頂尖宗族門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些懷有異心之人,見王朝背後竟還有這樣兩個龐然大物,急忙掐滅了心中的禍根。
此後,天樞府與玄封地堡便被視作道炎王朝的兩尊守護神,無人敢小覷。或許只有無盡地域以外的蟠龍聖國,才有與之叫板的實力。
吳鬱銘腦中閃過與玄封地堡相關的傳說,不禁萌生退意,別人秉公執法,首先佔了一個“理”字,自己再咄咄逼人,也只能嚇唬嚇唬這些家主罷了。
“原來如此,是吳某唐突了,先前還懷疑柳家主你與秦釋勾結,一同陷害慕易簷,然後殺人滅口,現在想來,你們能擊殺慕易簷,也在情理之中。”吳鬱銘話中有話。
唐虯聲音像是巨石滾落:“吳將軍思慮周全,無愧於將軍之位,只希望你能派遣人手前去追蹤秦釋,不然再過幾日,怕是王朝會再度陷入危機之中。”
吳鬱銘點頭稱是,心中憋屈,自己一堂堂王朝大將,竟被一獄卒訓斥,實在不是滋味。
想來可笑,自己氣勢洶洶地來,卻只能灰頭土臉地走,本想為兄弟在天之靈討個說法,不料卻讓自己蒙羞。
吳鬱銘轉身離開,如同喪家之犬。
待到他走遠,柳傾月輕笑一聲:“不自量力,竟然還想來尋仇,於公,我為王朝除害,於私,我與他無怨無仇。倒也不怕他巧立名目,陷我於不利之中。”
唐虯望了一眼氣質大變的柳傾月,問道:“你為何不告訴他,你有華翟的行蹤?”
柳傾月冷笑一聲:“他還不夠,要等到權勢更大的人來……”
唐虯愕然:“比王朝大將地位還高!你是說……聖上?”
見柳傾月點頭,他又問道:“你為何能肯定,聖上會親臨?”
“因為他已然知曉,慕易簷並未協助秦釋逃跑。”柳傾月吐息如蘭,說出來的話語,卻如平地裡的一道驚雷。
唐虯說不出話來,柳傾月自顧自地說道:“九璇湮龍陣,須得以漾龍珠為碑帽、以施法者為碑座,化作石碑鎮壓,是一種玉石俱焚的法門。”
“若不是你曾目睹那石碑,我也不可能知道,鎮壓秦釋之陣,竟是九璇湮龍陣!”
“得知這一訊息之時,我便明白,嫁禍給慕易簷這一步,我們走錯了……他死,本有利於我們,現在,卻只能引來無盡麻煩。”
唐虯嘆氣,他對這些一無所知,還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不過,現在的事態,依舊未曾脫離我的掌控。”
“那位施法者必然將真實情況帶回了炎煌城,關磨無法阻擋地提前進入他們的視線。”
唐虯沉吟片刻,出聲問道:“那又該如何?王朝若是知道大羅凡體再現世間,定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擒拿他。”
柳傾月回道:“這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定計。那吳鬱銘現在並不知道真相,可日後他終會知曉,到時候他再登門拜訪,便不會隻身前來了。”
唐虯驟然感到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有些事物已經漸漸脫離了它應有的軌跡,從未有過的擔憂,竟在他心底滋生。
柳傾月坐在亭臺之中,望著天邊,亦怔怔出神。
吳鬱銘回到城主府,士卒把守著各個角落,他坐在殿宇的雪榆木椅之上,心中頹然,王朝大將,卻束手束腳,受到了極大的捆縛。
“唉……”他長嘆一口氣,本欲趕到南鯤都,助慕易簷遠走高飛,不想竟被玄封地堡之人擒殺,他愛莫能助,連報仇的理由都找不到。
吳鬱銘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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