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婚姻大事(第2/3 頁)
去問問大管事,今年大哥一家要不要在府裡一起過年?還是他一家子單過?”他嗤笑了一聲,道:“說這些真是沒意思透了。”
王煥之勸他一句:“這也是好事,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東家也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不過在人前還須小心些——”他頓了一頓,道:“那畢竟是你兄長。”
李永仲擺擺手道:“不說他不說他,沒得掃興。”接著端正了臉色,露出深思熟慮之後的慎重來,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刻這才開口:“過年倒也無甚好說的,無非就那些,今年父親的事在,還簡便些。不過就有一事,我想了幾日,還是拿不定主意。”
“東家請講。”聽李永仲說得嚴重,王煥之也坐正身體,道:“東家先勿憂愁,凡事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師爺想哪裡去了?”年輕的家主失笑道:“不是你想的那些。”他乾脆了當地說:“我在想,年前,要不要去拜訪一次我那岳父大人?”
聽到是這個問題,王煥之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婚約既成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但自從那位陳千戶在李齊後事上來過一次之後,竟是連個訊息也未給李永仲送來過。偏生前些日子他忙得焦頭爛額,生生忘了自己現下已經不是單身子人了,還有未來岳丈一家的正經親戚。兩邊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安靜,不過就連李永仲也很明白,作為晚輩,一直對岳家不理不睬是失禮至極。前段時間還能用家務事來打打掩護,現在年節將近,卻不能還用同樣的說辭。
“這倒很是。”王煥之曲起指節在桌上敲打兩下,沉吟片刻道:“此事原也不難辦。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東家的岳家自然不能當尋常親戚待,但是這一位……”他意味深長地說:“便是有些不大妥當。”
不大妥當這話,在李永仲心裡,當真是說得極貼切的。
按陳顯達自述,李齊與他是救命的恩情,但現在畢竟人走茶涼,李永仲對此人毫無瞭解。縱然他相信李齊不會坑害他這個做兒子,但是卻不敢輕易相信幾乎是陌生人的陳顯達。更不用說他還有個千戶身份——
“我寧願我這岳丈默默無聞,也好過他是個千戶營官。”李永仲皺著眉頭對王煥之說:“這件事難辦得很。歷來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再看看同家裡打交道的鹽課衙門下的兵丁,我倒寧願沒有這樁婚事。”
王煥之安慰他道:“東家想得倒也不錯。但觀這位陳老爺行事為人,還頗有幾分章法從容,應不是那些貪得無厭之人。況且如今年月不安穩,敢往貴州行鹽的商隊越來越少,說不得我們自己就得張羅起來,還有……”他頓了頓,眼見對面的李永仲露出一絲笑來,方道:“令岳手上有兵,聽說還有自遼東歸來的家丁?那當真是極好的。”
“你真是想得太好。”雖然是一句責備的話,但李永仲卻笑盈盈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惱怒的神色來,王煥之笑著給他賠了罪,顯然也是知道雖然東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同自己想的並無甚區別。
“如今只希望我這岳丈大人是個正人君子。”說完他自己醒轉過來味道,苦笑著搖頭,“是我說錯,只要吃相別太難看,那其餘一切都是萬事好商量。”
王煥之見他年紀輕輕,卻日日過著苦行僧般的日子,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情分不同,忍不住勸他一句:“仲官兒,你這就過於自苦。雖然是父母之言,但夫妻一體,須得過得和睦方是好事啊。”
“既然嫁給我,我當然得護她周全。師爺這句說得倒奇怪。”李永仲笑著說道,似乎渾沒當作什麼大事。而他也的確說的是心裡話:一朝穿越,十幾年的古人生活過下來,李永仲同周遭人等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了。或者說,唯一的區別是,他知道那個慘痛的結局,所以如今一切努力,都不過是為了在未來能夠活下去罷了。
他當然想過婚姻,甚至幻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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