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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克拿起電話,想問一問項青這件事情。當他撥號碼時,又有些猶豫,考慮著是否現在就將歐陽嚴的死訊透露給項青。想了一會兒,決定暫時還是不告訴她。普克撥的號碼是項青的手機號,雖然項青也告訴過她家裡的直線電話,但普克卻一次也未用過。有時是擔心項青家裡沒有人接電話,現在則是擔心周怡來接電話。
項青接了電話,聽見是普克,忙說:「普克,我正想找你呢。剛才我跟外公聯絡了一下,說我想帶一個朋友一起去看他,他同意了,讓我們下午三點左右去他那裡。」
普克語氣平靜地說:「好,如果沒有什麼變化的話,下午三點我去接你。項青,順便問你一件事,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項青說:「方便,你說吧。」
普克說:「昨天下午六點左右我給你打電話時,你是不是和項蘭在外面?」
項青說:「對呀,阿蘭一定要讓我陪她買衣服,我說等她身體好一點兒再說,可她的脾氣你也知道。」
普克說:「你們幾點鐘回家的?」
項青說:「讓我想一想……你打過電話以後,我們逛了好一會兒,又在外面吃過飯,然後才回家的。嗯,到家時,大概是……噢,想起來了,是八點半左右。因為當時我手上沒戴錶,想著要去你那兒,不知道幾點了。阿蘭也說覺得很累,想睡覺,看了看客廳的鐘,是八點半鐘。」
普克說:「你們回家時,你母親在家麼?」
項青說:「她不在客廳,臥室的門關著,我和阿蘭都沒去看,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哎,普克,我不知自己該不該問,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普克說:「你為什麼會覺得出事兒了?」
項青說:「你忘了,昨晚我媽回來的時候,你不覺得她的神情有點奇怪麼?而且,星期五回來那麼晚,也挺少見的。」
普克說:「你印象裡,你母親星期五都回家挺早,是嗎?」
項青的聲音遲疑了一下,說:「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因為你也知道,我們家幾個人之間生活規律差別很大,而且互相都不怎麼過問別人的事。我只能說,憑著有限的幾次印象,覺得一般她星期五晚上都回來挺早,有時,還會在家吃晚飯。」
普克說:「今天凌晨我走以後,你上樓時,知不知道項蘭在哪兒?」
項青說:「她早就睡了。我進自己房間前,還推開她的房門看了看,她睡得很沉。」
普克說:「你母親現在在家嗎?」
項青說:「你等一等,不用掛電話,我去看看。」她放下電話,走開了一會兒,又拿起電話說:「這會兒在家。」
普克說:「知道了。項青,現在有點特殊情況,我自己還不能確定,也不能跟你多談,等到時看情況再說好嗎?」
項青說:「好的。那你下午還能去見我外公嗎?」
普克說:「暫時還不確定。如果有變化,我一定會提前通知你。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向你外公解釋。」
項青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那我掛電話了,再見。」
普克和項青透過話之後,在房間裡思索了一會兒。在以前的辦案經歷中,普克很少遇到過這種情況,明知有什麼事在發生、發展著,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處於一種十分不確定的狀態中,而內心的急切與焦慮在一點點地膨脹。普克忽然覺得這個房間使人感到非常鬱悶,真想馬上衝出去,呼吸一點新鮮空氣。然而普克也明白,這種鬱悶並非來自於環境,而主要是來自於內心。他儘量提醒自己保持冷靜,讓心情漸漸平緩下來。
將近十一點鐘時,馬維民直接來到了普克的房間。
一進門,馬維民就說:「法醫正在處理歐陽嚴的屍體,結果要到下午才能出來。知道你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