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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的那個手術了。
酒吧裡還沒有開始樂隊演奏,音響裡播著cd,是西方的重金屬搖滾音樂,高亢的金屬聲刺激著人的耳膜,令人產生茫然的興奮和衝動,低音貝思又令人感到一種絕望和憂傷。這裡聚集的大多是都市裡被寂寞控制的年輕人,也有一些人是像普克某些時候一樣,來到這種充滿了寂寞感覺的地方,以驅散工作或生活中的重壓,或者使自己的寂寞不那麼孤立無援。
迷離之花馮華推理懸疑係列項蘭不知鑽到哪兒去了。項青站在普克身邊,胳膊緊緊挨著普克。普克側過臉看了項青一眼,在變幻不定的光影中,項青的眼睛裡有種不知所措的惶惑,普克明白,項青平日可能極少來這種場所。他抬起手,輕輕拍了拍項青緊挨著自己的那隻胳膊,項青扭頭看著普克,感激地一笑。
這時,酒吧裡的音樂停了。舞池前部有一個小演出臺,臺上已經擺好了一套架子鼓及電子琴。從合攏的幕布後陸陸續續走出幾個年輕人,項蘭也在其中,每個人耳朵上都戴著耳機,一個小話筒彎到嘴前。項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套黑色帶亮點的演出服,領口開得很大,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普克看到項蘭的眼睛裡,有種熠熠的光輝。她一直微笑著,時而轉過頭去看一位低頭調吉他的小夥子。
普克看看項青,項青也正看他,兩人都像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相視一笑,沒有說話。
項蘭的聲音在話筒裡顯得比平時低沉,略帶點磁性,這使她變得成熟許多。她簡單地說:「獻給在座各位這首《明月幾時有》。」伴隨著她的話音,幾聲吉他的和絃水一般流瀉到空氣中,項蘭的目光找到普克與項青,含笑點點頭,又轉頭看看彈吉他的小夥子,開始唱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第12節 普克沒有想到那個怪裡怪氣唱《十個男人九個傻》的項蘭,會唱這樣一首充滿無限惆悵的歌。而且她的歌聲優雅、含蓄,透著隱隱的悲傷和淒涼,竟將這首詞的意境詮釋得如此到位。
普克忽然想起初次見到米朵時,他們兩人之間的一段談話。米朵說她剛開始學醫的時候,覺得人的身體結構那麼紛繁複雜,簡直像另一個世界。而她後來遇到的種種事情,又讓她覺得,生理世界的複雜還有極限,而心理世界的複雜,卻是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
在項蘭的歌聲裡,普克思緒如同海潮一般翻湧不息。他想,看上去簡單任性的項蘭,歌聲裡的那種僅靠模仿絕對無法得到的蒼涼感,究竟來自於怎樣一個複雜的心理世界呢?
項蘭唱罷,酒吧裡響起了一片掌聲,項蘭淡淡說聲「謝謝」,點點頭便退回後臺,另一名歌手接著上臺演唱。
過了一會兒,項蘭回到普克和項青身邊,身上的演出服又換成了來時穿的衣服。
普克真誠地對項蘭說:「沒想到你唱得這麼好。」
項蘭一下臺,又和平常一樣隨便了,笑著說:「早就知道,我唱那首《十個男人九個傻》會給你什麼感覺,今天就是要扭轉你的印象。」說罷,跟項青換了一個位置,站到普克身邊,衝著舞臺方向揚揚下巴,「哎,你看彈吉他的那人,怎麼樣?」
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留著小平頭,寬寬的肩,長長的腿,臉龐頗英俊,熟練而輕鬆自如地彈著吉他,時而低頭,時而抬頭,眼睛沒有固定地看著什麼地方,但目光裡有一種專注,像是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臉上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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