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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多地吃回來以挽回損失。魏主任坐在我的右手邊,他的圓臉上永遠是那種傻傻而平淡的笑,他眯著眼睛,拿著酒杯對我說,“楊山,我們倆喝一杯。”
“不不不,魏主任,這一杯得我敬你。怎麼能讓你先開口呢。我先罰一杯。”我說完自罰了一杯。
雖然經常找魏主任,但和他一起喝酒的機會卻很少,今天學校放假,我借花獻佛,趁著酒勁表達了自己對他的尊敬。酒桌上那樣的話大多是假的或者半真半假,但那次對魏主任的話卻是我楊山的肺腑之言,從一起招生,到他為我燒掉藏頭詩,再從後來多次交往中,我發現魏主任是一個實在的人,一個你和他打交到不用擔心他會在背後捅你一刀的人,這種感覺很好。不過正因為魏主任的這些品質,導致了他這個學校的*,目前仍只是一個主任。用他的話說,這學校當初還是一所武術學校的時候,他就跟著陶家安了。比他後來的好幾個都當上了副校長,跡象表明他的主任之職似乎已經是到頭了,而這與能力無關,性格使然吧。
好幾杯酒下肚,魏主任的臉紅了,當然鼻子更紅。他不時摸摸自己光滑已洩頂的腦袋,笑眯眯地看著我說話。
“喝!”
“喝!”
“喝!”
我除了感謝和尊敬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了。然後就單純地為喝酒而喝酒。
酒,罪惡的喜酒。
吃完飯,主人安排我們在茶館打麻將。就算打麻將,也有地位區分的,魏主任被分派到領導層那桌。
“只打四圈,學校還有一些娃兒沒回家,現在沒老師在學校,我得回去看看。”魏主任是學校出名的麻將迷,有人說只要有麻將,他什麼事都可以不管,我看未必。
“魏主任,你就安心打麻將。學校有保衛在,那些娃兒出不了校門,不會出什麼事的。”
“好好好,來,來。楊山,你也過來吧。”魏主任紅著臉紅著鼻子笑咪咪地對我說。
“那怎麼成。這是你們領導的場子,我怎敢上來?我和大雕他們去那邊打。”其實我知道魏主任不是真叫我和他一桌,他也明白我不會去,也不能去,他這麼說的意思是叫我自己打麻將去,別在旁邊打擾他打麻將。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和他道個別就找大雕何希他們去了。
我不喜歡和人品差的人交朋友,但很無奈,生活中能深交的人不多。我也不喜歡和牌品差的人打麻將,更無奈的是,我一直在和這樣的人打麻將。從牌品的角度來說,反著叫任建的名字還真沒冤枉他,給錢的時候他總要偷工減料,每次算帳的時候他贏了也要說輸了。我特別討厭打完麻將大家就開始清算兜裡的錢然後說今天輸了多少多少,經驗告訴我,這本帳是永遠理不清楚的,所以每次都由他們算,他們說我贏了我就贏了,他們說我贏了多少我就贏了多少,懶得辯解。
我們打的成都麻將,血戰到底。這盤何希第一個胡我,然後我自摸,最後大雕和建任血拼的時候,建任敗下陣來。帳其實很簡單,建任付我自摸和放大雕炮的錢,而我付給何希炮費就結了,但建任偏偏耍賴不給我,說沒放我的炮。我們正爭論著這個問題,突然看見甲女的新郎急匆匆地跑進茶館。
“不好了,出事了,魏主任出車禍了。”新郎臉色蒼白,聲音有些顫抖。
我急忙回頭看看魏主任的位置,那兒已經換成了劉督學。一個晴天霹靂,我覺得天旋地轉起來。一個小時前我們還一起喝酒,怎麼會這樣?我不敢相信,腦子裡一片空白,機械地跟著大家打車向醫院奔去。
吃完飯不是都被安排到茶館打麻將麼?他怎麼會一個人騎摩托回學校?喝那麼多酒能騎車麼?都是我害的,和他喝那麼多酒。
到醫院門口,我看見魏主任的老婆和他的三女兒被大家扶著,哭得跟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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