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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認知必須清醒而客觀,所有法師都是如此,他們從這樣清醒而客觀的認識中得到有關這個世界的訊息,然後用自己角度去詮釋這個世界的執行,並藉此駕馭力量,這就是法師的方法論。
所以許多法盲看來,法師大多數都很奇怪,他們有著各種各樣的怪癖——有些甚至是純瘋子,但是一旦討論到有關多元宇宙的各種真理與知識,他們給予的答案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出錯——儘管表達方式可能顛三倒四。
理性而清醒的世界認知,有可能混亂而不可理解的感性思維,很多法師都是這個樣子。
多元宇宙之中,這樣的特質也僅僅可能存在於這一個群體。
潘尼的奧術造詣現在還處在一個很淺薄的階段,他使用的力量,都是遵從世界法則獲取的,換句話說,不是他自己的力量——那需要方法論,而方法論,是需要總結的。
頭腦中這一大堆知識與資訊,足夠讓任何一個法師提取出足夠造就出獨特方法論的素材,不過潘尼深入鑽研的時候,卻發現這是個不折不扣的難題,因為無論是傳奇法術還是深淵源海,都遠遠超過了他的認知範圍。
當他稍稍一思考,天文數字般的資訊立刻上下翻湧,如同潮水一樣浩浩蕩蕩清洗過他每一根腦神經,他所有的思維都瞬間被沖垮,這種情況下想要提取方法論顯然是不太靠譜的事情。
真名,真名,他忽然明白了,他必須擁有足夠堅定的自我認知,這樣才能在如此海量浩蕩的資訊衝擊下站穩腳跟,也是更進行更深邃思考的先決條件,也是思維能力延展必經的一步。
雖然有的天賦異稟的法師能夠在這種衝擊下站穩腳跟,但潘尼不是那種怪胎。
不過心靈的修行與哲學的思辨實在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情,他在居所中思考了幾天幾夜,試圖尋找人生的意義與定位,很顯然,這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尋找——有些涉世不深的施法者很容易下定決心將生命奉獻給奧法,這一關的突破有時候反而簡單——因為他們心無雜念,但是潘尼的思維明顯比那些法師複雜得多,想要做出這種定位也就加倍地困難。
他無法輕率地將生命寄託給什麼東西,也不願違心地對某些存在進行狂熱地奉獻,窮根究底,許多過往的思維方式仍然困擾著他,根子裡的無信仰與小市民式的狹隘理性讓潘尼根本不可能對人生對世界產生多高的覺悟——大多數天朝人都是如此。
即使認同這個世界的規矩,雙手也在這種對規則的遵循之下染滿了鮮血,但是想要改變這些深入骨髓的性格仍然非常困難。
那麼在這片多元宇宙之中,自己究竟會站在什麼樣的位置上?應該站在什麼位置?將要走向何方?
他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抑鬱文學青年似的陷入了對人生哲理的思考。
這種上輩子被他認定是閒得蛋疼吃飽撐著的人才會做的事情,現在卻關係著他能否在奧法的道路上繼續前進。
不得不說,在一個唯心力量為主導的世界裡,想要追尋一點兒力量實在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除了海水偶爾衝擊海岸發出的沙沙聲之外,這個小鎮的夜晚還算靜謐,風吹動著疏濃相宜的雲朵調節著月光的色調,時明時暗照在地面帶著幾許朦朧,這樣的夜晚看上去比較浪漫。
晚風吹起一片黑色的斗篷,發出陣陣的異樣響聲,法師看到一雙盯著自己的棕色瞳孔,其中的神色有點兒複雜,但是大體上還是探究與好奇。
看來如他這樣深更半夜思考人生意義的神奇存在還是有些礙眼,尤其是在本來就對自己有意見的人眼睛裡。
“費蘭德林女士,能不能告訴我……”潘尼張了張嘴,也許是困惑與迷惘讓他覺得有必要與他人探討一下:“你為了什麼而活著?”
如果能夠知道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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