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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若你收到了這封信,我可能還在大荒山上尋找返生香又或許早已魂歸天命,無論何種結果請你不要難過。
我知道,當初你是為了成全我與千觴才斷然此去女巫師一職,改名易姓,遠赴顓頊帝國。
我與千觴本計劃著再過兩年,待得云溪完成洗禮,就一同離教,過些平常人的柴米油鹽。可是事與願違,兩月前千觴執行任務途中發生意外,如今千觴只剩一副軀體,被我封存在華舞宮的地宮裡,這件事就連教主都不知道。
千觴突遭意外,我不覺得這是偶然。以千觴的能力,能至他於死地的在姑射巫族寥寥幾人,千觴的死背後一定藏著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現在能讓千觴死而復生的唯有大荒山的返生香。所以,我懇求你,回玄炎教幫我找出千觴之死的真相,我無法原諒傷害千觴的人從此高枕無憂。
原諒我的自私,我必須去大荒山一趟。
切記,小心教主。
阿夏留
信中墨跡字字躍出弄塵腦海,她蹙眉道:“小丫頭,你先別哭,你師父只是沒了音訊,別把你師父想的那麼無能,好好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懷揣了一年之久終於有人可訴,云溪如釋重負般噙著眼淚嗚咽道:“其實,給師姑的信是師父一年前寫的,一年前師父去大荒山時將信囑託於我。一年之後她若沒有歸來,便將信交給遠在顓頊帝國的師姑。”
云溪說了這些,弄塵似才明白。原來她一直覺得信上墨跡乾的不像近些日子所寫,竟是一年前就已經寫好了麼?那麼,千觴也死了一年有餘,而襲夏去了大荒山一年之久都杳無音訊。難怪,茶寮裡的那些閒人也說千觴消失了年多。
想到這些弄塵略有慌神,忙問,“一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云溪抽泣著徐徐說來,澄澈的眼眸好似看到了一年前的雨夜……
黑雲如蓋,電閃雷鳴了許久,終於一場夏雨從天而降。屋外滴滴答答,潮溼喧鬧,但絲毫也未曾影響華舞宮裡閒茶弈棋,薰香繚繞。
“吃定!”兩鬢帶著玉花藍流蘇的女子,拂袖從棋盤上撿起一顆黑子,笑臉盈盈凝望著對面鱗燈下,素衣朱襮,飄渺如仙的男子,“千觴,要不要我讓你一子呀?在不求饒,你又得鎩羽而歸了!”
墨髮之上彆著銀翳垂玉珠,帶著幾分女氣的男子唇角一勾,聲音輕柔,“敗你手下,我心甘情願。”
一旁添茶的云溪打趣道:“只要千觴大人將師父娶回家了,再如何敗反正也是敗自己家了。”
千觴戲謔說來,“對啊,所以小云溪得趕緊學會巫舞,不然我就娶不了你師父了。”
“嗯嗯!”云溪煞有其事的重重點頭,繼而又愁道:“話雖如此。不過,就算我學會了巫舞繼任了師父的位置,但是千觴大人沒人繼任您的位置,這還不是白搭!”
千觴微微斜身靠近云溪,小聲調侃,“其實,我打算帶你師父私奔的。”
“啊!”云溪目瞪口呆了片刻,立道:“不成,不成,我可還指望著師父為我洗禮了。”
“你師父也在等著為你洗禮的那天。你就努力點,在努力點。”千觴說著,眼神脈脈含情看向了對面的襲夏,“希望那一天能快點,在快一點到來。”
襲夏雙頰登時紅光微泛,朝雲溪裝腔作勢道:“云溪,為師要你抄的巫書,你抄了沒有啊?”
巫書?站在一側添茶的云溪驚得一顫,匆忙回口,“師父,我……我這就去抄,您就別再給我加篇數了。我這就去抄!!”云溪急急忙忙扔下茶壺,趕忙去了中廳伏案抄書。
襲夏落下一顆白子,又聽得千觴迷人的聲線,比房中的薰香更加細膩悠長。
“阿夏,等你退任了,我們便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