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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驚醒了以為身處夢境的老祖宗。他回頭,一個白鬚老者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白眉簇生下的雙眼,銳利如鷹審視著老祖宗。
“本尊……”‘老祖宗’三字差點脫口而出,轉念一想:即便是報上了稱呼,對方也不會認識,說不定還會以可疑人員將他囚禁。轉而,他從衣袖中翻出襲夏給他的令牌遞至老者眼前,“女巫師的朋友。”
金色的令牌在日光下燦燦奪目,這久未見過的令牌,在入眼的那刻令老者兩眼為之一震。靜默了片瞬,老者忽問:“襲夏回來了嗎?怎麼還把你這麼個可疑的人帶回來了?”
“本尊是可疑的人?”老祖宗口中嘀咕著,一步步朝老者走去,看似稚嫩的瞳孔像兩面魔鏡盯著老者,彷彿能照出人心的最深處,他反口質問:“那你又是誰?本尊只不過是個八歲孩童。與你相比,你才更可疑吧!”
抑人的氣魄步步緊逼著老者,雖不知這小童有何來頭,但從他臨危不亂霸氣逼人的眼神里老者已然看出了他的不平凡。
“老朽是這教中的長老。”老者鎮定答來,投向老祖宗的眼神儼然帶著嫌惡,“你一個小孩,沒事就別再這教中亂跑。既然你是襲夏的朋友,那就趕緊回華舞宮去吧。”留下這話,老者踱步離去。空蕩的院子,又只剩下的老祖宗。
襲夏、弄塵回到華舞宮,推門而入叫了幾聲云溪不見有人應答,想著她又許是出去準備客房去了,便沒在意太多。
襲夏合上門,二人走入中廳落座片刻,襲夏才義正辭嚴道:“師兄在說謊!”
弄塵驚駭相視,“這是怎麼一回事?”
襲夏神色凝重,“我喬裝成乞丐的期間裡,好幾次看見青綏蹤跡可疑遊蕩在族中。有次我跟蹤了他許久,可是他除了隱藏在靈山裡就是在教周圍打轉,似乎在等著什麼又像在監視什麼。”
弄塵臉上起了疑惑,“師兄為什麼要騙我們?難道他真的在謀劃什麼?”
“不管師兄在謀劃什麼,千觴的死因我一定要查明。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害死千觴的人。”襲夏目露寒光,字字透著冷意。
弄塵看在眼裡,心裡不禁乍然:六年時光,有得有失。被時光磨平的不僅僅是扎人的稜角,還有無以復加的天真。而更令人害怕的是,天真背後越磨越鋒的利刃。
弄塵無言,靜默了片晌,房間的空氣都似要凝固一般。倏忽,襲夏起身道:“阿姐,與我一起去看看千觴吧!”
弄塵好像聽到什麼不敢聽的話,驚愕間,襲夏已經朝內廳的棋盤移去。她最擔心的這一時刻終於是來了,在獨處的空間裡她要孤身面對最親的妹妹還有最愛的人,該用什麼神情去看待襲夏對千觴的含情脈脈呢?她該如何去安撫肝腸寸斷的妹妹呢?即便沉靜如她卻也不能視若無睹。
未聽到襲夏開啟棋盤而舞動的足音,就聽見她駭怪的呼聲,“阿姐,快過來看。”
聞聲弄塵就覺不妙,即刻趕去內廳。順著襲夏的目光看去,內廳簾後的燈臺倒在牆邊,紙糊的燈罩已經踩的稀巴爛,燭龍鱗片也被人踩的裂成了三四塊。
注視著牆邊的殘骸,弄塵道:“有人來過這裡了!”
“云溪,云溪……”弄塵憑空喊了兩聲,半天沒人答應。二人心中頓知,云溪定是被人綁了!
弄塵慌忙行至中廳四下審視,不一會又移到外廳仔細打量著廳中的任何一處,復而又折回內廳,斟酌片刻斷然道:“抓走云溪的一定是她熟悉的人。”
襲夏遂問,“阿姐,可有頭緒?”
弄塵解釋道,“外廳和中廳沒有打鬥痕跡,定然是云溪讓抓她的人安然走到了內廳。能令云溪視為熟人還能放他走入內廳的,只會是教中的人並且職位不比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