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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洪老伯是讀書人,要他發火,難於登天,可讀書人性格高潔,我便說他貪財,讀書人也是最愛面子,我便呼他巴掌,令他體內一股無名火熊熊燃燒,將抑鬱都發洩出來,寒氣也消退了,人自然便好了!”
嚴方說到這裡,撲通的跪在洪老伯身前,磕頭道:“小人方才無禮,請洪老伯恕罪!”
“哈哈哈,你何罪之有!”洪老伯開懷大笑,將嚴方扶起來,握著他的手說道:“我已經是魂飄飄,魄蕩蕩,彷彿聽到了牛頭馬面的鐵鏈聲,是你幾個耳光,將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也是那一腔無名火,將我胸中煩悶之氣盡消!”
“哈哈哈,原來罵人也可以治病,怪不得我從來不生病!我天天的罵他直娘賊!”
陳二狗的一番胡話,引得大家鬨堂大笑,洪老伯摸著肚子嚷道:“二狗,老夫現在餓的肚子貼著後背了!”
陳二狗慌忙把一碗好菜端過來,洪老伯胸懷大暢,也不顧什麼讀書人身份了,伸手抓起雞腿就大啃起來,房間裡面的都是直爽的漢子,看到這個情形,都是十分高興。
“泰山大人,是否因為岳母大人去年仙遊,你想念女人了?不如由二狗做主,替你找兩個二八佳人作為填房,可好?”
“呸!”洪老伯笑罵道:“老夫年近七旬,還哪裡有什麼情浴的念頭,當然,思念亡妻是我這個病的起因,而加重便是因為你的小舅子,也就是我兒子棠兒!”
“洪棠這人學足了泰山大人,行為舉止,都是謙謙君子,難道他表面如此,內裡齷齪,竟然是個吃喝嫖賭的小人,要是如此,你大可放心,讓我去打折他兩條狗腿,以後不能出門廝混!”陳二狗怒道。
“你呀,就是懂得打殺!”洪老伯自從發火後,像是點燃的火藥,現在也懂得罵人了:“他的是狗腿,那我是什麼,是老狗嗎?”
“我怎麼敢罵你是老狗,我娶的老婆是你女兒,難道我每天晚上跟母狗睡嗎?”
陳二狗低估著,武松等人聽了都忍俊不禁,洪老伯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裡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說了,棠兒為人端正,並無什麼惡行,他跟鄰居財主的女兒周小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我是看出來了,想著妻子離去,自己日夜思念,也會命不久矣。”
“固且請媒婆去說這頭親事,想著三年孝期滿了,便讓他們成親,只是周老爺回話,本來這親事他是滿意的,不過聽說我有一個女婿,行為不端,恐怕日後容易出事,連累到他女兒,便拒絕了,我也是因為這個事情壓抑,從此悶悶不樂,病倒了。”
陳二狗聽了,滿臉羞愧,低聲說道:“泰山大人,既然如此,我便學古人一樣,負荊請罪,背了藤條,到周老爺家,讓他痛打一頓吧!”
“你也沒有開罪周老爺,他打你幹嘛!”武松笑著說道:“洪老伯,這樣吧,過些日子,小人有了空閒,便到周老爺家,跟他闡明事實,說二狗已經浪子回頭,不會四處惹禍,讓他安心,若然還是不行,那也是沒轍,要麼讓周小姐跟令公子私奔,要麼打消念頭,另覓良妻!”
洪老伯聽了,心中一怔:“聽說打虎武松是個志誠君子,這前半句還是十分在理,怎麼後半句卻成了教唆別人私奔,成何體統,不過周老爺好結交官門中人,他要是出面,估計這親事是成了。”
“有勞都頭了!老朽在此謝過!”洪老伯立刻站起來行禮,武松連忙還禮。
洪老伯的病治好了,知道了嚴方的本事,想到大哥武大郎的病或許能治癒,武松滿心歡喜,拖著嚴方的手,重新入席,讓他坐在自己身旁,十分親熱。
酒過三巡,陳二狗黃湯下肚,又開始手舞足蹈,他拉著嚴方的手,舉著酒碗,裂開大嘴,笑道:“小。。。。。不,是神醫嚴方!我有個事情請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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