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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倒是很期待聽她怎麼反駁自己。
“這,這怎麼能這樣呢。啊?從來沒這種道理的呀?無端端的叫人父子分離!這要擱以前……”阿蓮氣急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看盧蘭,又看看秦風,彷彿她聽到個世紀末最驚人的論調般。
“可這是在現代,既然有人能未過門就趕小姑出門,為什麼我不能讓人把兒子送走?不都是骨肉親情嗎?”秦風一臉無辜地打斷她。
“這怎麼一樣呢?!”阿蓮隨口反駁。
“怎麼不一樣?難道大嬸你覺得我們家不算人?是那市場上任人買賣拿走的小雞小鴨不成?”秦風語氣一轉變得冷硬起來,臉上的平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臉凍人的冷漠。
阿嚏!阿蓮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罪名有點大了,如果被公公婆婆知道她這樣看待老鄰居,一定會被氣死的,到時候自己就慘了。
她想為自己辯駁,卻發現秦風正冷冷地盯著她,知道自己這趟事肯定黃了,這秦家二女是在變相諷刺她呢。這二女的氣勢果然名不虛傳,以前只是聽說,現在她可算是親身經歷了,那犀利的眼刀子射在身上刺痛刺痛的,活像她再吭聲就打出門口一樣,心裡忐忑著不敢開口,只好求助地看向秦媽。
大家一場街坊,盧蘭總會給點面子吧?
“好了,你走吧!以後別來我家談這種事了。”秦媽盧蘭的確不會與她撕破臉,但也沒好臉色給她,直接開口逐客。更用眼神警告想撒潑的阿蓮收斂些,自己女兒的脾性她很瞭解,阿蓮之前那番話肯定都被秦風聽到了,通常她發脾氣的前奏都是風平浪靜的,一旦發作起來,神鬼都得避一邊去。
偏偏那阿蓮的公公婆婆與秦國光夫婦關係不差,都住一條街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為了她那張缺德嘴巴毀了多年街坊情義,多不值呀。
所以盧蘭趁還沒完全激怒秦風,趕緊推著臉色紅白相間的媒婆出了門口。任她嘴裡支吾不停地數落,也就當沒聽到,轉身砰地關上鐵門,嚇得還想回頭說些晦氣話的媒人整個彈開,差點碰鼻子了。
這回好了,這阿蓮可氣得鼻子都歪了,在屋角看不到的地方重重地朝秦家哼了一聲,心說:“老孃好心好意地來給你們說媒,不領情也罷了,居然還敢諷刺嘲笑我!哼,俗話說得好,得罪誰都別得罪媒人!看以後誰還敢上你們家門來說媒,總有你們哭的時候!”想罷,氣沖沖地走了。
就那天后,本來對秦風的印象只有小時候頑劣不羈的街坊鄰里,對她又多了一種認識,自私、沒禮貌、不懂尊重長輩、脾氣臭、清高等帽子是一頂比一頂高。這要換了尋常百姓家,非得跑到人家門口跳腳對罵了,管他什麼街坊鄰里情義的。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背後插刀的小人,誰稀罕那些古老的所謂情義。
不過,秦家倒是對此毫不在意。又沒打算與他們結親,又不會因此少塊肉,自己人知道自己好就行,管他外人屁話連天呢。
“好了,人家嘴巴賤,難道咱們也得跟著賤嗎?這麼大個人連這個都不懂!行了行了,別跟她計較,快跟媽說說,你那些天都在裡邊幹什麼呢?”盧蘭回到屋裡,發現秦風還是氣鼓鼓的,兩眼正不忿地望向窗外那個像踩著風火輪般飛快閃人的媒婆,不禁好氣又好笑地罵道。
“媽,你們怎麼連這種人都帶家裡呀?沒聽人說過嗎?要看相親物件的為人,首先得看介紹人的人品,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這種三姑八婆大小眼的勢利婆娘,你們居然還指望這種人給我三兄妹介紹?!切~!”秦風有些惱怒地責怪說。爸媽真是的,每次一聽到有人介紹物件給她們,不分好壞照單全收,老覺得肯要她們的都是好人,什麼邏輯?!
不都說父母看孩子是越看越乖巧越優秀的嗎?怎麼連他們都覺得自己三人是貼錢的呀?!秦風很鬱悶,特別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