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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衣服被劃破,鮮血混著沙子汩汩流出來。
很疼。
妖獸很靈活,很快第二次竄上來,張開血紅的大口咬向她的脖子。它的重量不輕,涵芝被整個撲倒在地,不斷掙扎。它的牙齒離她越來越近了,涵芝甚至感覺到黏溼的液體滴在脖頸上。
它的四肢踩著涵芝的手,不讓她發力。涵芝一手抵住它的嘴,一手和它四肢的力量對抗。蚩離的刃太短,她夠不上。
她什麼也沒做,事後她無數次地回想,依舊如此。可那把匕首像是活的,從裡頭飄出一抹金色的光,一團一團的,纏住了那頭妖獸。那麼輕柔的樣子,妖獸卻無法擺脫。它被帶上高空,四肢在空中掙扎著。然後那團金光突然凌厲起來,倏地盛光大作,將那頭妖獸攪碎。
涵芝呼呼地喘著粗氣,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她很快回過神來,將匕首收好,繼續朝著營帳的方向奔去。
營帳裡頭亮著點點燈光,外頭風太大,沒有生火,只有打更的人提著被仙靈包裹保護的火苗來回走著。
她站在營帳不遠處,突然產生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最親愛的哥哥就在裡頭,她有一種解脫的錯覺。
“誰!?”守夜的將士異常警覺。
涵芝嚇了一跳,卻也知道現在逃跑更會引人猜忌。她戰戰兢兢地走出來,守夜人只看見一個滿身黃沙的嬌弱女子,有些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沙場上的糙漢子不大懂得女兒柔情,依舊是冷硬硬地瞪視著她,“誰?”
涵芝有些委屈,豐陽山上的守衛,怎麼著也會說一句“來者何人”的。
“我、我是豐陽族的涵芝。”她咬咬唇,“是你們統領的妹妹,有事稟告你們統領。”
守衛的態度卻絲毫不讓,“我們統領的親妹子要成親了,正在豐陽山上等著出嫁呢,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固執不無道理。半夜三更的,一個陌生女子一身狼狽,風塵僕僕的樣子,突兀地出現在軍營,任誰都會起疑。莫說他,涵芝自己都快忘了在豐陽山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了,儘管她只離開了一個多月。
她自己沒理由說通,無可奈何,忍不住發起脾氣來,“是不是,你叫你家統領來看!看了不就知道了!”
涵芝想著自己現在無依無靠,想見自己哥哥一面還得受人盤問,幾時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話裡自然而然地就帶了哭腔。
守衛從沒弄哭過女人,沒想到女人說哭就哭,一點防備都沒有,手足無措起來。涵芝的哭鬧惹來了更多計程車兵,大家不明就裡,有人吹起口哨調笑那個守衛,“喲!黃三,把你馬子弄哭了?
方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的涵芝憤然抬起頭,衝那個調戲計程車兵罵道,“放肆!我和他才沒那關係,不許說混賬話!”
“小丫頭性子還挺烈……”被罵計程車兵咕噥句,訕訕收口。
吵鬧聲終於引來了恆楚。他因接下青帝的戰書,正連夜制定策略。腦子裡纏成一團,那些喧鬧聲入了耳,更是讓人煩躁。
“都站在這裡作甚麼!成何體統!”恆楚是動了怒意了。涵芝聽見熟悉的聲音一僵,然後身材高大的男人撥開人群而出。許久未見的兄長一身鎧甲,面頰的線條是刀削般的稜角,無端地給人安全感,涵芝不知怎地就有點想哭。
恆楚在看清人群中央的人後也是一愣,副將跟上來,趕走了圍著計程車兵,有眼力見兒地給二人騰出一個空間。
“你怎麼上這兒來了?”恆楚皺著眉捋了捋涵芝的額髮,“還弄成這副樣子。六芒呢?他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
恆楚總是這樣,什麼事都先想著她的感受和安危。
涵芝拽著他的袖子,還在抽噎著,不說話。
“嗯?外邊冷,咱們進去,有什麼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