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行香子「38」(第2/3 頁)

究自持天資聰穎，之前貴霜之事她處理得極為妥當，初綻鋒芒便又引起一群人注意，而今她兀自想了想近來事情，看到衛溫所作所為，她亦想做些事情來。

“臣入仕是為忠君愛國，以報國恩。”吳用緊隨公主殿下起身，當即退卻一步，又深深躬著身子，認真作揖道。

吳用這一句話聲音輕飄飄的，卻是很有分量，傅蘊玉凝視著這樣的吳用，又勾唇一笑，彼時她卻是笑容真摯可掬，又顯露那幾分少女稚氣。

她把玩著匕首，卻又莞爾，她犀利地話鋒一轉，匕首亦忽然指向吳用“所以你不是阿孃身邊人，也並非是韓國公之人了？”

傅蘊玉緊握匕首，邁起步伐慢慢向吳用逼近，她的目光猶如衛溫一般陰鷙起來。此刻，靈兮殿的氣氛，陡然一轉，自殿外吹進一陣輕風，吳用也莫名覺得有些寒涼逼上脊背。

殿裡忽然一陣寂靜無聲，吳用緩緩抬首，冒著犯上之罪瞧著公主殿下，面對這把匕首，吳用卻是又作揖，他仍是一副不卑不亢。

“公主殿下欲意何為，就請明言吧。”看到公主這一言一行，吳用立刻瞧出公主殿下也有要事，便亦犀利地反問，這個小女子，能有何圖謀來。

傅蘊玉自持天資聰穎，故而她也很欣賞聰明人，前幾日對衛溫刮目相看，她現在對這吳用，亦刮目相看起來，遂直言不諱，“我想殺了李成敏。”

這短短一句，傅蘊玉卻是咬牙切齒說出口來，吳用瞧著公主的神情頗為陰沉，語氣亦十分沉重不容置辯，隨即他不由得大驚失色，公主怎麼會有這番想法。

“公主您這是——”

且她一個外嫁公主，猶如潑出去的水，又怎麼能夠返回燕朝，即便是依靠洵國，又怎能出掉那權勢滔天的宰執。而且公主是從何而來，這般想法居然能出自一個年方不過十五的小姑娘，真是匪夷所思，讓人駭然。

“實話告訴吳醫丞，我在仙都宮時，就被人行刺過，後經衛溫太子試探，確定李成敏便是指使者。”傅蘊玉淡淡說著，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彷彿她是在說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傅蘊玉微微頷首，卻又是一副稚氣模樣，她看似天真無邪的坐在梳妝檯前，側過身子面向吳用，將匕首收起，神情亦有所緩和。

“這次東涼河之事我尚不確定是誰，可是有人仿冒李懷珠寫信加害於我，這件事情，天底下只有李成敏可以做到，你說這殺身之仇，本公主當然想要以牙還牙，取他性命來。”

“《禮記》有云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

傅蘊玉頓首，隨即又闔眼忖度著，半晌後才緩緩睜開眸，又淡聲說，“本公主不做一個無情無義又無禮之人，洵國我不能連累，而父兄橫死之事，李成敏一番言辭亦是難以置信，我恨朝廷無人敢伸張道義，皆在空談忠君愛國，滿殿朝臣食君祿，無一人赤膽忠心？”

放好匕首，傅蘊玉卻是伸手攪起來袖口與裙裾一片，她望著遠處的吳用卻是一副小女兒姿態的笑容，又凝眸望著周圍，思緒萬千。

臉色極其不屑，傅蘊玉又忽然震怒，渾身發顫地站起身來，她看著吳用，低聲發出一陣冷笑，又潸然淚下，她說，“吳用，我也不想做甚，我亦不能作甚，我只想養些坐探，能夠了解長安罷了。”

傅蘊玉此刻，散發出一陣戾氣來，她輕蔑笑著，而心裡卻已經有一番如意算盤。只不過她首先需要一個可靠之人為她鞍前馬後，而吳用，便是最好的人選，在洵國，也只有吳用可用，至於衛溫，傅蘊玉心裡覺得，他們始終不是一路人，衛溫這幾日為她盡心盡力，傅蘊玉確實感激，但她明白，洵國不能和她一道去面對燕朝，李成敏遮天蔽日，這點洵國若是面對，便是螳臂當車。

“嫁妝是我的私產，洵國也有不少漢民來往兩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