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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呆立當場,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賈芸會這麼對他。
“叔叔?”賈芸輕聲喚道。
賈琮吐出一口氣,把木匣開啟,只挑著銀票拿了三丈,然後又把木匣蓋上推了回去:“算了,我現在孤身一個人,要這些田產地契也沒甚用處,況且當初既然說是給你的,我如何能夠再要回來?”
兩人推辭再三,賈琮只是不要,賈芸這才又把木匣收起來。
於是賈琮就在賈芸府裡住下來,他每日也不做事,或是發呆,或是看書,賈芸也真把他當成親爹供著,分擔一切用度皆盡奢華,府裡上下對他也無不恭敬,皆稱他為“小老爺”,每月白拿三千兩銀子的出息。
不過十餘日,忽然有北靜王上門宣旨。
北靜王本長得風神如玉,目似朗星,又穿了一身白蟒袍,越發襯得玉樹臨風。
他這次來所宣的並非皇上的聖旨,而是太子的旨意:“著賈琮為呂宋、暹羅、占城三地轉運使,即刻上任!”
賈琮頓時愣住:“太子怎麼會用我……太子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水溶笑道:“太子一直讓許韌注意你的行蹤,前幾天知道你到了這,便要見你,昨日海市上出了些亂子,忽然想起當日你對聖上興國十策的分析,認定你能幫他分憂,便讓我來見你。”
賈琮有些感動:“可是,我只是個秀才,年紀又小,恐怕……”
“因聖上秋獵未歸,又專門有一起子小人作梗,太子此時已是舉步維艱,興國十策很多都要進行不下去,這還是明玉飛給太子獻策,立轉運使一職,不入品級,卻執太子親賜金劍,協調海貿運營。另外……”水溶頓了頓,彷彿似在猶豫,最終說道,“太子說,當初朝廷任命的林島海市總管是榮國府赦老和你兩個,戶部登入的名冊上也是你木門倆,如今赦老被皇上罷免了職務,禁足府中,那林島海上的事務就都要由你抓起來。這些天你從榮府裡出來,就沒了蹤影,導致海市上的事進展緩慢,又有許多奸臣攻訐海市是取亂之道,聖上龍顏大怒,幾乎要連你的差事給一起罷免了,如今太子讓你趕快把林島的事業一併辦得妥當了,不要有負皇恩。”
賈琮瞠目結舌,幾乎說不出話來!皇上和太子的意思,竟然是要把給賈家的海貿權利完全交給他,本來這些事,都是由世家大族包攬去做,賈琮以為自己如今脫離了賈家,也就跟海運的事沒什麼關係了,沒想到皇上在賈家和他之間,選擇了他賈琮,按照他的設想,即便皇上取消了賈家的海權總管,也該另選一個世家大族,如今卻是要完全交給他個人去辦,這個風險可就太大了。
“世兄……如今叫世兄已不合適,又顯得見外,不如我也叫你希鳴吧。”
賈琮在心裡大喊:我總共才跟你見過兩次面好不好!什麼時候輪到你也叫我的字了!不過面上卻要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沒想到皇上和太子如何看重我,唯有肝腦塗地以報君恩!”
北靜王得到了他的答覆之後,回去向太子覆命,賈琮則開始著手準備。
第二日去向太子謝恩,太子一見面便拉著他的手說:“希鳴,你瘦了!”
賈琮有些鼻子發酸:“太子,你也清減了。”
太子嘆氣道:“內憂外患,夙夜不寐,如何會不清減。”
賈琮連忙問是何故,太子告訴他:“如今父皇不在京中,那些別有異心之人俱在蠢蠢欲動,我在朝中根基尚淺,實在是步履維艱。”
明玉飛和蘇劍文在旁邊聽了臉色很不好看。
賈琮說道:“雖然我最近不在朝中,但也大致能夠猜得出來,無論是那路人馬來,殿下只需要記住,您是聖上親立的監國儲君,咱們不必管它風雨如何變換,只把聖上的興國十策做好,便可上得聖眷,下收民心,任他是誰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