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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來往甚厚;平時說話,從來都是和聲細語;沒有一點王爺架子;然而這回卻是聲色俱厲;在榮禧堂大聲質問賈政和賈赦:“賈希鳴當日是我再三求寶玉請過去的客人,他又是在我府上跟朱澤風起的衝突,到頭來落了個革出宗族的下場,你們這是要置我水溶於何地?”
賈政啞口無言,賈赦勉強說道:“王爺息怒,此事只怪那小畜生不知深淺,憑白惹禍上身,連累宗祖,實在與王爺無干。”
聽得“連累宗祖”四個字,水溶一陣無語:“不就是個忠順王麼!怎麼就把你們嚇成如此模樣?他雖然貴為親王,卻是與當今奪儲失敗的,若非當今仁孝,顧念手足之情,早就將他們一家子都圈禁起來了。”
賈赦賈政兄弟二人默然無語,心中卻都在想:你不是也是支援義忠老千歲跟當今奪儲失敗了麼,若非當今仁孝,你就算不被削爵也得被圈禁吧?只是這話卻不能說。
水溶又問賈琮現在何處,這兩人自然也是不知,只說讓小廝遠遠地拖出去了,現在是生是死都說不好。
水溶氣得臉上連一點血色也沒有,對這哥倆實在是失望到了極點,自己的孩子,還沒有捅出塌天的簍子呢,就生怕惹火上身,急急忙忙給攆出去了,非但沒有一點仁慈迴護之態,甚至連生死不管不顧,簡直就當成了仇人一樣。他生平第一次在賈府裡拍桌甩袖出門。
第二個就是南安王,不過七曦並沒有直接上門,當天忠順王親自到皇上面前提出來要跟他對質,大半天都在扯皮辯駁之中度過,他派去接賈琮的錦衣衛又被忠順王府的黑鷹衛纏住,等他從宮裡出來已經是找不到賈琮了,又派人去賈府打探,將送賈琮出來的小廝和旺兒都捉了去,嚴加拷問,只找到了那個衚衕,至於賈琮卻沒了蹤影,他幾乎派出所有的人手滿城尋找賈琮,卻沒有一點線索。
十天之後,皇上又派他去查神武將軍貪墨軍餉的案子,七曦終於失去了耐心,他派了手下一個心腹劉千戶,專門調查賈府,一上來就查出了王熙鳳放印子錢的事。
王熙鳳當初被賈琮警告,不敢再高利放貸,隱忍了幾個月之後,如今把賈琮弄走了,她沒了約束,自然又放起來。因之前賈琮曾經在眾人面前捅出來過,賈母等人看在王家的份上,並沒有深究,況且她主動捆了幾個管事的,送給賈母發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又想辭掉管理家事的職務,賈母王夫人等自然深信不疑。
這回賈琮走了,她又開始讓心腹吳新登和旺兒等在外面放貸,而且要把之前的損失都補回來,四處盤錢,把平兒的錢都拿出來出去放,至於拖延府裡眾人份例,甚至連賈母和王夫人的月錢也敢挪用。
七曦派來的劉千戶來查,正趕上王熙鳳重新開張的日子,因怕打草驚蛇,並沒有立即捉人,只是派人跟著,把旺兒放錢取利,一筆一筆的事情全部記住,甚至比王熙鳳手裡那筆帳還要詳細。
除此之外,又查出王熙鳳當年弄權鐵檻寺,為了三千兩銀子,逼得張財主的女兒和長安守備之子雙雙自盡的事情。
第二個查出來的,就是賈雨村,原來這賈雨村當年考中進士,做了知府,後被上司以“生性狡猾,擅篡禮儀”參了一本,導致龍顏大怒,革了官職。後來賈雨村做了林黛玉的西席,跟林如海搞好了關係,使林如海和賈政聯名保舉,重新起復,去了應天府上任了。
若如此還罷了,錦衣衛查出來賈雨村貪私舞弊等十餘條罪狀,但是賈雨村貪汙的銀子就有近萬兩,又查出賈雨村斷的幾樁糊塗公案,順藤摸瓜查出薛蟠打死馮淵,強奪英蓮一事。
既有了王熙鳳重利盤剝,又有賈政詢私舉薦,之後又查出賈赦交結外官,收受賄賂,包攬詞訟,一連六大罪狀,寫成一本,送到龍書案頭,皇上看了怒不可遏,當場批示:拿人、問罪!
七曦知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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