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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業務已經十分熟練,而口碑又正在積累之中,連蕭棲遲都沒想到居然會如此順利。沈江蔓的婆家皇商陸家也成了永通錢莊的主顧。
一貫錢收三文的利息。為了保險起見,他將存款準備金率定在30%。富餘的存款便拿出去放貸。
頭幾個月,除去鋪子租金、夥計食宿工錢,虧損了一些。
盈利是在半年之後。他一筆一筆都記在了賬上,以備沈江蘺檢視。心裡也有些得意,自己是值得她青眼有加的。
穿越以後,蕭棲遲也接觸了好幾個古代女子,雖不深交,看都出大都溫柔貞靜。只有沈江蘺,如此謀劃,如此為一生打算,比現代人還殫精竭慮。
與蕭棲遲的交往,沈江蘺瞞得嚴嚴實實,闔府上下都不知道她在外面還有這一條線。即便搖月館裡的人,知道蕭棲遲,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就是永通錢莊的背後主人。
其實,就算對蕭棲遲,沈江蘺亦是留了一手。
她是個女人,與外男的交往不得不格外小心。若是名節一旦受損,這輩子只怕再也難以翻身。所以,她與蕭棲遲的會面、交往並未留下蛛絲馬跡。甚至連她寫給他的數封信都不是出於自己親筆,而是叫人代寫的。
防的就是蕭棲遲哪天回頭反咬自己一口。
這些事情,蕭棲遲自然是不知曉的。
現在,蕭棲遲對沈江蘺是滿心的感激,無他,只因這知遇之恩。這才知,千里馬遇上伯樂,是何等幸運,又是何等快意!
在錢莊虧損的那六個月裡,蕭棲遲拿賬本給沈江蘺時,非常不還意思,惴惴不安生怕她一個女人,見識太短,熬不住。
沒想到,沈江蘺連多話都沒有問。一派深信不已的模樣。
其實,她只是沒有心思來管而已。因為端儀長公主的事情尚在艱難的角力之中。
太后既知沈江蘺是皇后的人,又怎會猜不出藉機上表只是一齣戲?皇后是自己兒媳婦,又育有嫡皇子,三不五時噁心她一下是可以的,但是連根拔起,掃地出門那是不可能的。
動不了皇后,還動不了她一個小小的景昭縣主麼?
既然皇后不放過自己的人,那麼太后也須得拔了她的爪牙!
這,不僅僅是面子或意氣之爭。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那麼人在背後跟著,若能放任皇后如此明目張膽地太歲頭上動土,往後她以何收買人心?如何讓剩下來的人繼續鞍前馬後,忠心不變?
端儀長公主出了這種醜事,包是包不住的。太后也得作出她的姿態,與之劃清界限。若是再與端儀走得近,豈不是叫人揣測自家行止?
是以端儀去慈恩宮哭訴時,太后以身體不適謝客了。
當她還沒來得及為太后的絕情而傷心時,婆家那邊傳來訊息,子女地位不保。出了這等事情,怎會沒有多事的人在背後嚼說她的子女來路不正?
而端儀平日裡又不是個與人為善的人,到此時,雪中送炭的沒有,落井下石的卻不少。
一個人的倒臺會如此迅速又悽慘!讓圍觀眾人結結實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前腳打發走了端儀,後腳太后就召集了心腹在宮中小聚。
眼眶蓄了兩點淚,像是竭力剋制端儀帶給她的打擊和傷痛。
“端儀那孩子一向孝順,在我膝下承歡,卻這樣糊塗,不知廉恥!哀家傷極,痛極。”
早有懂事的遞上了手絹,並開解到:“太后娘娘對小輩向來疼愛有加,長公主她實在辜負太后之心。不過,娘娘也要保重身子,娘娘身體康健才是我們晚輩之福。”
略略灑了兩點淚也就算了——她是一國太后,儀容不整,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太后繼續說道:“她犯了錯,自然應該受罰。但是哀家也不允許有人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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