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有狼奴上前檢查屍體,之後回報:「稟狼主,此人果然已經起了疫!」
蕭君楚瞪著蘇瓷,眼角一陣狂跳,牙縫裡崩字。
「聽她的。」
蘇瓷又一次親眼目睹了極度粗暴的殺人場面,縮在桌子邊兒露著半個腦袋,抱著她的佛跳牆,強行剋制牙根打顫,讓自己冷靜下來。
……
剛才這一桌血食,到底被廚子染了多少汙血,並不知道,只知道他沾的血疫並不嚴重,而全身上,只有左手食指一處刀傷,時間不是很久,甚至沒有被冰水浸過。
但是,單是這一個傷口就足夠噁心蕭君楚兄妹倆了。
用內功逼,都不知道毒在哪兒!
只好搞土辦法。
重華忙進忙出,用了不知多少種催吐逼毒的藥,灌水,灌藥,灌水,灌藥,直到深夜,那倆人幾乎把腸胃從裡到外都洗了一遍,黃疸水都吐了個乾淨,才消停下來。
「碧海潮生樓!全給朕砍了!」蕭君楚吐得直不起腰來,一向極度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布滿血絲。
「狼主息怒,稍安勿躁!樓中眾人忠心耿耿,這麼多年,從未出錯,此事必定事出有因,不如暫且挨個審過,再下定論不遲。」重華一面給他擼背,一面勸。
「朕沒辦法息怒!」蕭君楚被氣昏了,今日若是沒有蘇瓷多嘴一句話,幾日後,他的慘相,又能與上輩子有什麼區別?
他想起了蘇瓷,「讓她滾過來!」
「蘇瓷姑娘睡下了。」
「朕……」蕭君楚氣結。
朕在這兒遭罪,她睡覺了???
蘇瓷這會兒,正在隔壁西廂,塞了耳朵睡覺。
那哥倆吐得聲兒太噁心了,不堵上耳朵沒法睡。
睡著睡著,就感覺身體飛了起來。
她被人抬走了。
蕭君楚沐浴浣洗完畢,在東廂可以隔水望山的雅間下榻,披了外袍等著。
混蛋女人,既然不能自己滾,朕就派人幫你滾!
蘇瓷被兩個狼奴抬著放在床上,順勢滾去了榻裡,還吧唧嘴,「佛跳牆……」
就知道吃!
天大的事,到你這裡,就是一個「吃」!
蕭君楚眼眶發青,瞪她一眼,在外側躺下,順勢抓住她手腕。
他這幾日,甚是疲累,身上的傷反反覆覆,衛九泠的毒,稍稍疏於壓制就蠢蠢欲動。
加上今天的一通折騰,已經徹底精疲力竭。
若是沒有她的好運,真怕夜裡睡了,就未必還能醒過來。
「蘇瓷……,你絕不能離開朕,你離開,朕會死……,朕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朕還要替母妃好好照顧牙牙,朕不能死……」
他聲音極低,低得幾乎自己都快聽不清了。
窗外,明月出山巔,光華照帝城,城牆上,有狼影在月光下仰天長嚎。
夜色中,房中片刻的寂靜安寧。
忽然,蘇瓷開始說夢話:「包子……」
蕭君楚剛合上的眼睛,又唰地睜開。
「你剛吃完佛跳牆!」
「爸!我想你了,我是……包子啊……!我回不去了……」
她好像哭了,被他抓著的手腕不舒服,掙紮了一下失敗後,又慫慫地接著睡。
蕭君楚仰面躺得端正,斜睨著她折騰,目光從臉頰,到脖頸,再到被寢衣鬆鬆垮垮包裹著的兩個包子。
「蘇包子!」
他恨恨罵了一句。
爸又是個什麼東西?
-
第二天清晨,蘇瓷醒來,睜開眼時,有些悵然。
她昨晚夢見回家了,可是到了家門口爸爸媽媽卻不給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