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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那小女子極好的,兩人情義深厚,因奴婢盡心照料,那小女子也漸漸將事情原委向奴婢透露了一二,原來,他們兩人是私奔出來的,那貴人然和別家訂婚了,而這小女子卻是不能嫁與那貴人的,為妾都不成,至於為什麼,奴婢卻不知。”
阿妙一邊說著,一邊朝衛珏望了過去,眼底竟是質樸的惋惜,“想不到卻在這裡,遇見了您……”她上前去,向衛珏拂了拂禮,“您不認識奴婢了麼,您忘了,您那隻玉兔串的繩斷了,奴婢還替您那隻玉兔重搓了繩子呢,是用冰絲線搓的,您還說,那絲線親膚,貼肉戴著,也不怕。”
衛珏渾身發抖,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自己的胸窩,這是怎麼樣的一張巨網,事無鉅細,竟是連她身上貼身戴著的這塊玉佩都要利用?
阿妙憨厚的臉上露出些瞭然來,“您還戴在身上麼?這玉兔您怎麼能不戴著呢,他送給你的,不是麼,您說過,無論怎樣,都要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衛珏雙目逼視著她,不放鬆她臉上一絲一豪的神色,道:“你難道沒有聽過,胡亂汙衊人,是要落拔舌地獄的麼,你就不怕禍及子孫後代?”
阿妙眼底露出了同情,輕聲道:“您如今在宮裡邊了吧?和那一位貴人再不能一生一世了,可咱們做女人的,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怎麼能嫁給了一個男人,卻想著另外一個呢?”
衛珏渾身都在哆嗦,看著面前這張陌生而憨厚的面孔,再緩緩抬頭,望上了御座之上端坐著的年青皇帝,她看清了他眼底如冰誚一般的陰冷,視線再滑到索額圖與孫輔全臉上,她忽然間明白,她已成了眾矢之敵。
用的卻是這般卑鄙到了極點的手段。
孫輔全咳了一聲,避開她的視線,直直地向那兩婦人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便一次性地說了出來吧。”
阿妙道:“奴婢伺侯得盡心盡力,這小女子便漸漸把所有事情都向奴婢說了,奴婢倒是問過她,既使不能嫁給這貴人為正室,為妾,為通房都好,何必弄得要私奔的田地?一問這個,她便流淚,說她的父親尚在獄中,老夫人不會讓一個罪官之女嫁給他的孫兒免得連累了府邸家族,哎,他們這些大戶人家之事,倒真是讓人弄不明白,奴婢只覺這小女子可憐,便伺侯得更盡心力,後來,小女子與貴人說話,也不避著奴婢了,原來,小女子的父親已判斬決,她若是處子之身,那貴人倒有機會將她送進宮裡為奴,免受充軍邊疆之苦,奴婢便奇怪了,這小女子已然這樣,還怎麼可能……?”她說著,將視線掃向了衛珏,彷彿迷惑不解,“後來那貴人便說,替她墮胎的郎中,姓嚴的,醫術高超,有辦法用針灸之術給她調理,讓她身形如處子一般,其它的,則放心交給他才是,果然,到了晚間,那郎中便來了,進了屋子裡和他們商談,奴婢便在門外守著……”阿妙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露出害怕之色來,“奴婢原不是故意要聽這些話的,那貴人不避著奴婢說了這些,原以為他們已信任了奴婢,卻沒有想到,他們根本沒想著讓奴婢活著離開……”
阿妙扯開了領子,便露出脖子上極深的一道傷痕來,還能看得出繩子勒痕,幾深入骨中。
她一邊說著,忽地望了阿柯一眼,阿柯便如她一般一拉領子,同樣露出了頸邊深入骨的舊傷,她仰面望定了衛珏,“小女子,奴婢們盡力盡力地伺侯,並沒有得罪你,你的秘密,奴婢們原本打死亂在肚子裡也不會說的,卻哪裡知道,你原來那般狠心,奴婢們的命,在您眼中,便如草芥一般麼?”
衛珏望定了她們,看著她們兩人忠厚誠懇的表情,額角一突一突地跳動,大殿裡的燃著暖香,原是香意襲人的,可她吸入鼻端,卻如冰凌子一般,她抬起頭來,只望定了皇帝,“皇上,你便相信了她們的話麼,這兩位臣妾從未謀面的婦人的話?”
皇帝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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