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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頭來,殿內的燈光撒在他的側臉之上,使他的臉鋪上了一層柔光,更顯得他俊眉修目,神情冰冷:“祖奶奶,您說得沒錯。”
“這次選秀,有祖奶奶看著,替你選些好的出來,祖奶奶只想給你找些伴兒,伴著你,懂你的,和你成為一家人,讓你過得沒那麼幸苦,祖奶奶老了,總得有個人陪著你。”
康熙心底有股暖流滑過,“皇祖母……”
他伏下了身子,趴在孝莊的膝蓋上,就象小時侯一樣,八歲之時,頭一次坐上龍椅,回朝之後,他就這樣趴在她的膝蓋上,把慌亂的心平靜下來,這麼一來,下一次就能再次鼓起了勇氣坐上去了。
孝莊看著他的側臉,心底泛起股酸意,他八歲登基,她知道他過的是什麼日子,他早早地便把磨滅童稚,身上只剩下了責任,在旁人眼裡,他是至尊至貴的皇帝,但她知道,那個位置,對於一個八歲的孩子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那便是一張佈滿針刺的氈子,這皇宮,是她的戰場,何嘗不是他的?
這個戰場,可沒有老幼之分,更不會有人同情憐憫。
“可沒曾想,倒是什麼人都冒了出來了,祖奶奶期望,你能找到你心儀的,能替你管著這後宮,別讓那些人的手伸那麼長……”
孝莊說著說著,便有些睏倦了,眼睛微微閉了起來,殿裡的燈光透過雕空背椅打在她的頭上,將她的翡翠福壽簪映得綠瑩瑩的,襯出她花白的頭髮,脖頸處的層層皺紋,刺得康熙的眼一陣陣發熱,他抬起頭來,把那股熱意直bi進腹裡,眼睛漸漸清明銳利,他伸手取了背椅上掛著的壽字錦被,給她蓋在身上,慢慢走出了壽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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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珏再回到幸者庫時,是被兩名嬤嬤押著回來的,她垂頭跪在院子裡,在幸者庫奴婢們的目光注視之下,聽著內務府大總管李德貴宣佈:“皇恩浩蕩,你們掌事姑姑衛氏,因結黨私營,私自操縱選秀,被皇上查覺,免了掌事之職,皇上仁慈,並未處罰於她,只發放她回幸者庫為奴,可記住了,她不再是你們的掌事姑姑,不過是幸者庫罪奴而已,和你們一樣的人!”
第七章 恨意
四周圍圍著瞧熱鬧的宮女發出嗡嗡的議論之聲,有人低聲竊笑,有人則拿冷漠的目光盯著。
李德貴道:“還有一件事兒,要跟大家說得清楚,從此之後,月歌便是你們新的掌事姑姑了,以後有什麼人事調動安排,你們便要聽她的。”
衛珏心底一驚,卻沒有抬起頭來,反倒把頭垂得更低了。
這是她早已想到的情形,只是無論誰做了掌事姑姑,都沒有月歌對她的恨那麼的濃烈。
月歌用來賄賂她,花在選秀上的銀錢已被扣了下來,她人財兩空,再加上兩人之前的恩怨,衛珏相信,月歌會把所有的失望全報復在她身上。
月歌從佇列之人走了出來,臉色不驚不喜,語調同情,“衛姑姑,啊,不,現在不能稱姑姑了,要叫您一聲衛珏姑娘,這可怎麼是好,您原是高高在上的姑姑,用不著親自動手做事,只指派別人就好了,您瞧瞧您這雙小手,蔥白粉嫩的,連怎麼掃帚都忘了吧?恰好秋天來了,幸者庫樹木極多,落葉怎麼掃都掃不完,從今日起,你便從事這除草之工吧……”她回頭朝李德貴行了半禮,“李公公,奴婢這麼安排,您可滿意?”
李德貴點了點頭,垂了頭,整理衣袖,“您是掌事姑姑,這些小事,便不用向上稟報了。”
月歌點了點頭,兩道目光掃在衛珏臉上,如秋風刮過。
可她沒有看見衛珏半分的驚慌頹然,只見她恭恭敬敬地行禮,“多謝月姑姑提點,奴婢定會將地面清掃得一塵不染。”
她抬起頭來,直視月歌,眼底一片冰涼,竟讓月歌有一瞬的失措,一個幸者庫的罪奴,剛剛才在皇上那兒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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