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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可又不適應這種喝法。它習慣了埋著頭在山澗中喝水。在山澗中喝水是用舌頭把水捲起來送進嘴中的,不習慣人餵它的水。而且這飲料有股嗆鼻的甜味,它不喜歡喝這種水。
“喝”!劉明在眾目聯腰之下,鼓勵著自己的狗。大笨扭著頭,它實在沒法把這甜得它想咳嗽的水喝進肚裡。“喝吧,你就要去戰鬥了,你需要喝水。”劉明強行摟住大笨的頭,把水灌進這隻狗的嘴裡,同時向大笨嘴裡塞了幾塊餅乾。
大笨對食物一直是愉快的,食物使它感到世界到處充滿了驚奇,食物使它感到體內生命的萌動,肌肉協調的行動所潛藏著的幸福。
作為一隻不完全依靠肉食生存的馴獸動物,大笨春秋正盛,年富力強,體力充沛,生命正在高峰。這點東西一下肚,就被它迅速轉化成了能量。劉明用手撫它背脊的時候,一陣僻僻啪啪的聲響應著手的動作而發,大笨的每一根毛都在放射自己貯存的磁力。頭腦。肌肉、神經。筋骨,每一部分都到達最緊張的程度,各部分之間的平衡調節,卻盡善盡美。
劉明用手感覺得出來自己的狗狀態很好。他對狗爺說:“狗爺,咱們就開始吧,我這狗不如你那狼,你手下多留情。”手中玩著鐵蛋蛋的狗爺實話實說:“我看得出來,你那條狗也不是很差。”太陽已經升到天空的中央了,火辣辣地烘烤著這些人。圍觀的人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地擠了一大片,他們都看清了,這場狼與狗的廝咬一定精彩。隨著溫度的升高,兩隻犬熱得不停地喘氣。
劉明有些焦躁,他要抓緊時間儘快趕路,去城裡與家人團聚,他再—次催促狗爺。狗爺說:“那就開始”!
狗爺開始解狼狗脖子上的皮套圈,劉明開始解拴狗的繩子。
兩隻狗不時漫不經心地瞥對方一眼,心中醞釀著兇惡的殺意。兩個就要放開各自的狗的時候,屠夫高聲喊:“慢點,慢點,我有話說,有話說,”屠夫邊喊邊走了進來,滿身油膩膩的臭味。手上、臉上都沾著暗紫的結成了痴的豬血,幾隻蒼蠅在他頭上盤旋飛舞。
大笨一看到屠夫,它的毛頓時堅了起來,發出憤怒的咽鳴聲。屠夫害怕地躲在一旁,說道:“二位聽我說,現在正是中午,不宜鬥狗,任何一隻狗受傷都會因為血流得太多而死,中午正是血流最暢的時候,我勸二位,為了兩隻寶貝狗著想,還是傍晚最好,我給二位找鬥狗的場地,這樣狗都能正常發揮,一定非常精彩。”屠夫轉動著禿頭,不停地抬手哄開要往嘴裡飛的蒼蠅。
屠夫這話狗爺認為有道理,他雖然很自信自己的狗可以把對手咬得一敗塗地,可不能保證自己的狗就不受傷,中午這麼熱,狗受傷的傷口最容易發炎而引起腐爛,這道理他是很明白的。劉明不同意屠夫的話,他一心想趕路,說道:“不比就算了,也不是我找你比,要比就現在,我還要趕路”。屠夫想走上前來勸劉明,可一看到虎視眈眈看著他的大笨,他又向旁邊退開一些,然後對劉明說:“我說兄弟,你既然認識了狗爺,而且狗爺又願意與你的狗比個高低,這個面子你一定得給他,狗爺在這鎮上可不是一般人物,再說,你不就是未城裡嘛,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呢,而且今天不一定有出鎮的船”。
屠夫用三寸不爛之舌對劉明軟纏硬磨。劉明知道屠夫是個心黑手毒的零夥,狗爺也不是一位善主,如真得罪了這兩位人物,他有可能走不出小鎮。劉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以後,不知道怎麼辦好,愣愣地站在太陽底下,有一種深深的孤獨感。
“傍晚的時候見。”狗爺用粗大的手重重地拍劉明的肩。眼明的人一眼都看得出來,這是一種無聲的威脅。劉明留也得留下來,不留也得留下來。
狗爺牽著他那肥壯的狼犬揚長而去。圍觀的人,見一場精彩的狗與狼的廝打改變了時候悻然散去。
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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