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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可能要打擾顏九小姐一會子了——我的丫鬟出門時忘了拿裝著衣裙的包裹,如今她坐著快車往侯府趕,估計要半個時辰往返。”
魏四娘附和道:“就是啊,表妹有所不知,泰寧侯府在燕京西城鳴玉坊西四牌樓北街的泰寧侯衚衕裡——偌大的侯府佔了整整一條衚衕呢。從咱們北城居賢坊到那裡最快也要半個時辰呢。”
每見魏四娘一次,她總會給睡蓮“驚喜”,第一次是孤高白蓮花;第二次是貪婪無恥偽君子;這一次乾脆是諂媚真小人。
——這個人居然幫著外人欺負自己的表妹,泰寧侯府佔了一條街又怎麼樣?當初魏侍郎府也佔一條街來著……。
哼,若是之前如玉姐姐沒說過泰寧侯府□,我說不定還真的被你們唬住了!
如今泰寧侯府後繼無人,早就顯示頹敗之勢,泰寧侯以庶子之身繼承爵位,空有侯爵名頭,裡外事物還不是都把持在泰寧侯太夫人手裡?
至於你陳穗——一個父親早死,生母改嫁的孤女,也只敢在魏四娘這種沒落戶面前擺一擺侯門女的架子吧?!
想在我面前以勢逼人,打聽什麼訊息或者毀我名譽,做你的千秋大夢去!
我是顏太傅府正牌嫡女,若是被你欺負了去,我以後還怎麼在燕京城混下去?
念與此,睡蓮放下書本,請陳穗坐下,採菱上茶擺點心果子,陳穗姿態優雅的端起茶杯沾了沾唇,然後緩緩擱下杯子,擺出一副長談的架勢來。
睡蓮很是抱歉的說道:“這裡是我外祖家,我也算是半個小主人。只是如今我身量尚小,裙子不適合陳六小姐穿,如若不然,定是要鼎力相幫的。”
說完,眼神有意無意的,朝著魏四娘身上飛了一下。
魏四娘這個身量和陳穗相似,又是正頭小主子有些坐不住了,她急忙解釋道:“我衣飾簡陋,怕侯府小姐看不上呢。”
睡蓮瞥了一眼魏四娘身上穿的鬱金裙,捧著茶水但笑不語:看你們怎麼圓謊!
鬱金裙乃是用鬱金香草染制的金黃色裙子,穿著身上不用帶香包就能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杜牧有詩云:“燒香翠羽帳,看舞鬱金裙”。四娘身上這件顏色純正,氣味淡雅,猶若盛開的鬱金香,那裡配不上陳穗的身份?
若說陳穗真看不上,那就是陳穗太過孤高了。總之,不是四孃的錯,就是陳穗的錯。
陳穗心中一驚,不過是個剛滿十歲的女孩子,如何能有這樣心機?一句話就逼得四娘上串下跳的,還弄得自己都差點下不了臺了。
“顏九小姐誤會了,一來呢,是我自己穿不慣他人的衣裙,二來呢,我今日在壽宴見妹妹面善的緊,就存了結交的意思,所以要四娘帶我到你這裡歇一歇。”陳穗眼神往魏四娘身上一掃,道:“勞煩四娘幫我和聽戲的二嫂說一聲,就說我在這裡和顏九小姐說話呢。”
魏四娘身形微微一震,還是離開了。
支開了四娘,陳穗先是寒暄道:“聽說九小姐在成都養病八年,去年冬天才剛回府,這燕京的冬天可真冷,九小姐可還習慣麼?”
睡蓮言簡意賅吐出兩個字,“還好。”
陳穗又說:“我看妹妹氣色很好,倒不像是久病之人。”
睡蓮說:“甚是。”
看來這位顏家九小姐對外人很是提防,於是陳穗開始拉關係套近乎,省去了“九小姐”的客套說法,直接“你我”相稱起來,說:“你表姐是個很好的人,我和她相交已久。今日又與你如此投緣,我們以後定要多聚聚才是。”
睡蓮點頭道:“嗯。”
這——敢情還越說字越少了!陳穗頓時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塊頑石,簡直無從下口嘛!
不過陳穗並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她心想自己尋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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