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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置身其中。
我記不清那天林宇飛為什麼自顧自的喝了很多酒,他平日裡白晳冷峻的面孔開始泛紅,話也多了起來。他斷斷續續地說了一些我怎麼也不會
想到的事。
他說新兵連分完兵後,訓練團的門診部有一位男軍醫經常來連裡檢查什麼防疫防病工作的,當時就覺得那個軍醫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後來有
一次他給門診送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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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在那個軍醫的檢查室裡,一定是那軍醫用了什麼手段,他竟然為軍醫手Yin了,那個軍醫還用嘴含住他的DD,當時他覺得迷迷糊糊的。
後來幾次,那個軍醫又說他在艦隊有關係,半是威脅半是利誘的和他發生過這樣的事。
“男人和男人,真他媽挺噁心的,真的。”已經有些醉了的林宇飛狠狠地說。
說完他放下酒杯,拍拍我的肩膀,又說。
“……不過你跟我是好哥們,沒得說的好哥們,新兵連,打架,死陽萎,也是好兄弟,兄弟我,我,感激。……文書洪偉,記得吧,也說你
是好兄弟。男人跟男
人,就應該是好兄弟,一輩子好兄弟,不像他媽的軍醫變態,我操他媽軍醫,我操他媽!”林宇飛眼神有些發散,舌頭打卷,他醉了。
我拿下林宇飛幾乎是撐在我肩上的手,把他扶進他自己的房間。
他很快就睡過去了。酒精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它能讓你同一時候看到一個人完全不同的性格面。
後來我分析林宇飛和那個軍醫應該就是境遇同性行為(應該是這個詞吧),至少林宇飛,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同志了。他退伍回家後,追一個
女孩追得死去活來
的。就在去年,我的轉業命令下了之後,在等待安置的空閒,回了趟老家,正好趕上林宇飛和那個女孩的婚禮。他幾乎變了一個人,成熟了
很多,一臉幸福的樣子。
那天,我一直等到林宇飛的爸媽回來,離開的時候,林宇飛仍然沒醒。
走出他們家的院子,天已經黑了。
我聽到“呯”的一聲響,春節裡誰家的孩子正在不遠處燃放煙花,煙花像一朵碩大的金菊,在夜空中優美地綻放,然而一瞬間就消失了,毫
無影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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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前,小許給我來一電話,可能是在姥姥家過年心情還不錯,也可能是因為就要開學了吧,電話那頭他很開心。
“為了感謝一下老嚴同志放假前親自到車站送我,給你帶點兒這們重慶好吃的吧,想吃啥,說。”
“靠,你這意思,幸虧我去送了你呢,要不沒口福了還?”
“嘿嘿,對頭兒,對頭兒。”
“對頭兒你個錘子。”跟小許學的一句重慶話,在這兒用上了。
“老嚴我啥都不想吃,好好把你自己帶回來,吃你就行了。”我說。
回學校本來想坐火車回去的,但根本買不著票,所以還是坐長途汽車了。當時還拿了本書準備車上看呢,結果一路上連看沿途風景的心思都
沒有,別說看書了,只希望車快點兒開,快點到學校,快點見到小許。
對了,我在前面好像忘了說新學期我們這批新學員直接回院本部,不回郊區的那個訓練基地了。倒是挺懷念那個院子的,畢竟那兒的山,那
兒的崗亭,包括在那兒聽著小許的聲音從操場的廣播中飄來的感覺,都給我留下了種種幸福的感受,一草一木,讓我難以忘卻。
不過任何環境,任何景物,總與一個在乎的人相關聯吧。想著就要回到的校本部,仍然和小許同桌,仍然每天可以見到他青春的面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