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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心情不太好,所以來看看,您……”
欒飛的貼身丫鬟仍然在解釋,而眼前的欒飛瞬間斂了表情,換上一副焦急無奈外加一
點點恨鐵不成鋼的面容:“我說姐姐啊,殿下這樣喜歡你,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把殿下送
給你的花弄成這樣,哎……”
房門應聲而開,男子從門外走入。是離惑早已熟悉的俊朗面容,深褐色的眼眸。他看
著屋內形容,沉吟片刻,開口的話語帶著下朝歸來後未褪的疲憊:“欒飛,多謝你來看她
了,你先回去吧。”
“能為殿下分憂是妾身的福分,”欒飛柔柔婉婉的一笑,眼底難言愛慕之色,一如傳
言中的溫善可親:“只是姐姐她……”
她的話斷在一半,以一聲長嘆做了結尾,便福了福身離開了。肖繹走近離惑面前看了
半晌,望了一眼掉落腳下的絲帕,“阿惑,你還在生氣麼?還是討厭這些花?你以前分明
很喜歡的……即使,你已不記得了……”
“阿繹……”她張了張口,叫了他的名字後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噤了聲。
“……也罷,”他將握住她雙手的右手鬆開,“我可以等你的,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不急。”說著起身離開,末了轉身又道:“明日,我再去摘一束花,給你送來。”
門合上的那一刻,手背上落上幾點涼意。離惑吸了吸鼻子,終於哭出聲來。
木子給她手上的掐痕塗上藥膏,這是欒飛離開前動的手。痕跡留在上臂內側,很小的
一個青印,縱使不上藥也兩天就好,非常隱蔽——只要她不說,便絕不會被肖繹察覺。
“王妃真是的,為什麼不反抗呢?那幾個夫人不過是侍妾,仗著家世對您耀武揚威,
實則連個名分都沒有,您可是已經被封了側妃的,這麼忍著只會讓她們更加猖狂……殿下
那麼寵您,您完全可以告訴他啊!”
木子說著將藥瓶放在一邊,將離惑手臂上的藥膏仔細抹勻,清清涼涼的感覺讓緊張的
神經微微放鬆了些。
“……我不能再給阿繹添麻煩,之前他也處理掉了幾個人,剩下的不是照犯不誤嗎?
”離惑看著木子將袖子放下,輕聲開口:“是,我比她們的封位高些,可她們說的更是要
緊——我本就是……亡國之奴,親人都不在身邊了,能依仗的不過是阿繹的寵愛,可這般
寵愛能持續多久?又能在他儲君之位不穩的當口為我遮擋多少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她們大多不過是心頭不平嘴上說說,忍一忍就過了。”
木子看著她片刻,垂下頭去收拾藥瓶,語氣平的沒有半點起伏:“王妃,您太軟弱了
……您喜歡殿下了嗎?”
“……我不知道。”離惑想了想,心裡一片迷茫的空白,搖了搖頭,“木子,你能告
訴我,喜歡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她於大霧瀰漫的世界裡獨自摸索,彷彿誤入了一片走不出岔路的迷宮。
——自從她半年前被封側妃後,聽到的多是貶喻。
尤其是肖繹的那些妻妾們,他雖然位及東宮,卻只有當初封太子時娶的兩個妃子是封
了名號的,其他的都是無名無份的侍妾,也因此對側妃之位的爭奪覬覦,益發激烈。
而離惑作為已經亡國的前周國公主,還是個無才無貌連記憶也缺失的半點不剩的女子
,甚至身子極弱根本無法侍寢,卻能讓太子殿下從俘虜中帶回後力排眾議封了側妃,整日
軟語安慰,自然惹來數不勝數的仇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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