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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看中同一樣東西,兩人互相推讓一番藉此結交。誰想不過片刻那老學究一樣的中年女人冷哼一聲,用像是對著銅鼎自言自語又恰恰能讓在場所有人聽到的音量怒斥,“藍顏禍水,禍國殃民!妻綱不振,傷風敗俗!”
煜風一臉無辜地嘟起嘴,轉頭看鳳君也是哭笑不得的神色。另一對夫妻頭也沒回,不置可否。
睿瑤的正君海滄瀾卻立時白了一張臉。他作為未來儲君的正夫,將來的一國之父,最忌人家說男子禍國、以色媚上。睿瑤對他和側君的寵愛在定坤人所共知。早有流言說太女過於流連美色妻綱不振,連鳳後也明裡暗裡提點過幾次。他雖打心底高興嫁了好妻主,卻抵不住流言擔不起罵名。若說實話,睿瑤從來不會因為他和側君柳之行耽誤正事,這會兒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了。
今日又被個素不相識的人職責也難怪他氣白了臉。柳君輕輕扯扯他的衣袖以示安慰,睿瑤已經一步踏出去,她絕對不會讓人家欺負自己的寶貝。
“此言差矣!聖人教導:君為臣綱、母為女綱、妻為夫綱。做人當以仁、義、禮、智、信為準則。疼寵妻子不違仁義道德,如何就妻綱不振禍國殃民了呢?”
那女子把銅鼎重重墩放在博物架上,斜睨睿瑤一眼,態度傲慢語氣不屑,“男子幼學《男誡》,當以貞節烈夫為榜樣,以相妻教女為己任,足不出戶方為潔身自好。而巾幗女子肩負國家社稷,最忌諱沉迷兒女私情,言語輕狂。藍顏禍水,妻綱不振,我哪裡說錯了?”
“非也非也~”鳳君暗道如此古板迂腐之人也算是個極品,雖然嘴角忍不住往上翹還是憋住了肅容上去半文不白地接下話茬,“雖有古制女主外男主內,又有言道男子無才便是德。晚輩不才,竊以為此等言論甚為荒謬。”
“哦?小姐見解獨到,斂秋不才,願聞其詳。”
幾人轉頭看插話的人正是自進來一直沒出聲的那個女人。那人二十七八歲年紀,素衣無妝,一頭烏髮僅用支檀木簪子鬆鬆挽住,意態悠閒。見鳳君望過來淺淺一笑,平凡的面目登時有了顏色,觀之如沐春風。
鳳君見她笑容也覺得是個平和可交的人,便回以一笑,道:“姐姐過講,哪裡有什麼獨到,不過是些離經叛道的言論。若不嫌汙了視聽,姑且聽聽好了。”
“好!”斂秋鼓掌大笑,“我便聽聽如小姐這般風姿談吐能講出些什麼離經叛道的言語?”
“這位夫人剛才說男子當以相妻教女為己任,不該拋頭露面。若按男子無才便是德,小戶人家不說,這位夫人看起來也是有來頭的人,敢問偌大的家業尊夫君不識字可管得起來?女子當建功立業為國為民,試問若家中無良人分憂,諸如母不慈女不孝,姐妹不合,可還能安心事業?每日衣食住行可有一件自己動手?換個位置可也能比自己的夫君做的更好?男人既有如此大的功勞,女人尊重寵愛又有什麼不妥呢?”
在場的幾個男人都聽得頻頻點頭,煜風更是感動地不顧還在人前,主動拉住鳳君的手。
那女人抬頭望天,眼帶鄙夷,“此等小事,何須親自動手?巾幗女子當出將入相,怎能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勞心勞力?”
斂秋笑道:“妹妹的話聽起來有趣,細想想也頗為有理。說句不怕見笑的話,我雖為布衣,平日做個教書匠無甚大事,也是個不理家事的。若沒了夫君操持,當真要蓬頭汙衣了,只怕是肚子餓了連柴米在哪裡都找不到?”
此言一出眾人笑言逐開,連斂秋背後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男子也身形微顫掩嘴低笑。那老女人頑固不化,冷哼一聲“謬論!”叫掌櫃將銅鼎送到她府上,頭也不回甩袖離去。
估計除了掌櫃在場的所有人都樂得她早些離開。這種爭論根本沒有什麼意義,食古不化到這種地步的人便是自己親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