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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完了就翻臉不認人,有你這麼過河拆橋的嗎?」
他故作很兇,大狗似的胡攪蠻纏,「反正這床本少爺是憑本事上來了,以後這就是我的地盤了,我是不會下去的。」
不等明笙反駁,唇深深地壓下來,遞上一個繾綣熱烈的深吻。
吻得她意亂情迷短暫失語,他蔫壞蔫壞地問:「還想讓吻技這麼好的我走嗎?」
明笙眼波流轉,嫣紅的唇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翻了個身閉眼睡覺。
身後的男人粲然一笑,長臂一伸,關了床頭的檯燈,將背對著他的明笙撈進懷裡。
已經半夜,睏意來襲,他終於想睡了。
「睡吧。」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再純潔不過的吻,「我們明早見。」
明笙伏在他溫熱有安全感的胸口,找到一個最舒服的睡姿,唇角彎彎說,「晚安。」
第二天,陽光融融撒入陽臺。
窗簾擋住了大片陽光,但仍舊有一小撮光線照在了床尾。
明笙瞄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懊惱地捂住睏倦的臉。
她竟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時隔四年,她又再次體會被重型卡車碾過的痠疼感。
狂風暴雨的姓愛過後,無數的乳酸堆積在身體肌肉裡,讓人下床都格外艱難。
明笙「嘶」一聲,咒罵狗男人不講武德。
床邊一側已經空了,床單已經泛涼。
明笙知道他沒有賴床的習慣。
心裡掠過淡到不可聞的失落。
回酒店了嗎?
她洗漱完回到小客廳,小客廳沒人,廚房裡飄出陣陣香味,見到男人寬厚背影時的欣喜完全取代了起床後的小小失落。
傅西洲正在煎牛排,見到門口正在發愣的她,不長不短的頭髮垂落在肩,頰邊的一縷可愛地卷翹,一張水潤清透的臉乾乾淨淨,和鮮嫩的十八歲並沒有太大分別。
明明是二十六的女人了。
他俊臉倏然一笑。
走過來,低頭親她唇角。
明笙乖巧地仰臉,和他交換一個清晨的熱吻。
兩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明笙的冰箱食材有限,煎得噴香嫩軟的牛排、一杯咖啡,兩碗青菜小面,中西方早餐混搭,也吃得津津有味。
男人餓極了總是風捲殘雲。
傅西洲先吃完,抽了一張紙巾擦嘴:「我要去趟酒店。」
明笙拿著湯勺的手一頓。
他立刻會意,慢吞吞解釋:「行李還在那裡。」
明笙漂亮的黑眼珠不客氣地斜他,口是心非地攆人:「那你趕緊去,最好待在那裡別回來了,聖馬可的鴿子需要你。」
「這麼希望我走嗎?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對面的男人慢條斯理用刀叉夾起一塊牛肉,遞送到她嘴邊,「是昨晚的服務不夠好嗎?」
明笙噎了一下。
還未來得及搭腔,他已經起身,長臂一撈,將她往小沙發拖。
穿得像個雅痞紳士,每個神情又暴露流氓本質。
「要是服務不夠好,那不如再給我個表現的機會。」
「誰要你墮落到大早上做牛/郎。」
明笙臉紅耳熱地拍掉了他的手,回到餐桌繼續喝麵湯。
吃完誰都不想洗盤子,剪刀石頭布了三輪,最後傅西洲輸,認命地將盤子端去廚房。
明笙回到臥室,掃一圈周圍猶如垃圾場的環境,簡直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地上攤了一地的不想要的舊衣服被單。
小東西小掛件橫七豎八地擺放在櫃子上,一些要帶回去的易碎品需要被妥善打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