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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認同道:“也許是如此。”
思及一事,我不禁凝眉詢道:“據我所知,丁零子王詹粵早在六年前於偷襲韓子湛之後因突蒞的沙暴而死,那麼為何在你受傷的那天早晨,衛遼居然言稱丁零子王寫於詹葛的機密信件落入了奸細之手,難道除了詹粵,丁零還有第二個子王不成!?”
陳明峻望了不遠處的莫韌一眼,神色沉澤莫名:“我亦是最近方知,如韓子湛一般,詹粵亦逃出了生天,並沒有死。”
“詹粵居然還活著!?”我甚是驚訝不解:“但是,為何天闕還一直散佈著詹粵已然逝去的訊息,更為何丁零國民亦不知道他還活著的事情?”
“我想是為了讓詹粵更好地在天闕之內匿身,以探查到更多對丁零有利的情報。”
“簡直是匪夷所思,詹粵居然沒死,還藏身於天闕之內!你,見過詹粵了嗎?”
“沒有,詹粵向來不以真面目示人,除卻詹葛和衛遼,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且藏身於何地。他與詹葛的通訊一直都很隱秘和小心,通常是一併發出多封信箋,由不同的人帶出,方向四散,視聽混淆,多封信箋其內只有一封是真的,書寫的還是與詹葛約定好的特殊文符,即便信箋被天闕國人截獲,亦不知其所云若何。”
“不成想詹粵的城府竟如此之深,還真是一個可怕可測的人。”
陳明峻眸色異樣,語含深意:“確實想不到。”
“丁零國因處北地,國人皆好騎射,因此其相貌大都粗陋健壯,但是為何國主詹葛的相貌卻很俊秀,不似丁零國人?”
“丁零皇室詹姓之人,相貌向來奇秀非常,可謂丁零國人之例外,因為此故,詹姓之人被傳乃蒙天神佑庇,力主民眾之福祉,因此才格外受丁零國人的推崇和愛戴。”
待提及詹葛,我有些恍惚:“詹葛的眼神,甚是犀利,令人不安,仿似以前在哪裡見過一般。”
“你曾經見過詹葛!?”陳明峻的語調突然異樣起來。
“似是見過,但是沒有印象,總感覺有些奇怪。”
陳明峻臉色陰晴不定,遂轉移了話題:“茗漪,你還是趕緊去休息吧。”
看著他疲憊的臉色,我亦不便再繼續停留:“如若有什麼需要,一定記得叫我,我不許你硬撐著。”
他臉上的笑容更盛:“等我的傷勢大好之後,我一定帶你去塞外好好地遊玩一番,你向來嗜好美景,但因我之故,卻整日地困守在這如牢籠一般的忠義侯府內,無趣度日,肯定是悶壞了。”
然而,陳明峻的承諾並沒有實現,他的傷勢才剛剛復原,便被詹葛緊急地宣召入宮,再亦無有回府,在我擔憂害怕了多日之後,莫韌帶來了關於他的訊息,而彼時,他已遠在千里之外的天闕祈州邊境,終於在時隔六年之後,不甘心的詹葛再次發動了對天闕的戰爭。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如泣
陳明峻在報平安的同時,亦傳遞指示讓莫韌儘快安排我離開忠義侯府,因為他此下不在丁零王庭,無能護我周全,滯留於忠義侯府,隱患重重,故而還是離開為上策。
陳明峻為我選擇的棲身之地便是那座他曾帶我去過的庵寺,庵寺雖離王庭不遠,但地處偏僻,人跡罕至,又因柳夫人之故受丁零皇室所庇護,所以現下,那裡無疑是最安全的居所。
在莫韌的保護下,我在庵寺之內安然度日,但是心情卻並不平靜。
可能是陳明峻怕我憂心,對莫韌又做過特別囑託,所以對於之後戰爭的進展情況,莫韌連一絲一毫皆吝於透露,於此,我當然會很不甘心,因而總會尋找時機對莫韌進行試探問詢,但是卻從未成功過,莫韌本為寡言之人,平日行事又總以陳明峻馬首是瞻,所以,無論我怎樣旁敲側擊,他都不肯回答,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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