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5 頁)
識,他姓韓名子湛,表字墨涵,雖非皇姓,沈熙昊卻委之以重任,親封其官爵為定遠侯。”
“竟然是他!?”陳明峻直直地一震,神情很是古怪。
審視著他那異於尋常的訝然面容,我頗感奇怪:“怎麼,你認得他?”
陳明峻先是一怔,遂即刻自若地笑了笑,依舊是一貫的雲淡風輕姿態:“此次出使天闕,曾於殿堂之上見過,鶴立雞群,風度翩然,確是位令人難以忽視的俊雅人物。若然我記得沒錯,仁德三年,時任兵部侍郎一職的韓子湛,曾接受皇令率領援軍趕赴辛郡相助父親,在籍瀾山糧草被劫且軍心紊亂之時,其曾用奇謀再次大敗丁零大軍從而挽回了戰爭勝利的局勢,真可謂一智勇不凡之人。此役後,韓子湛遭就詹葛忌憚惡恨,於此,詹葛還曾多次遣派刺客暗中潛入天闕軍營欲將其果決地除去,但是卻未果,後來,在押解父親回京的途中,大軍遭遇丁零埋伏,不會武功的韓子湛遂為丁零子王詹粵所俘虜,不成想,陸文航於奮力營救之時,眾人卻突罹沙暴襲擊,接而,韓子湛謎般消失,再亦不曾出現。彼時聞聽此訊,詹葛宣稱大患已除,心情一度甚是悅然,不料六年後,韓子湛竟死而復生,再次成為了丁零的威脅,詹葛……”
見我的情緒低沉黯然,陳明峻瞭然地適時頓言,旋而長長地吁了口氣。
“念其君子,溫其如玉,情之所繫,然而卻造化弄人,我想,此生我與他定是有緣無份。”
“那陸文航呢?他至今未娶,又遭受皇帝貶斥,我猜度著,必是因你使然。”
乍然提及陸文航,我的心情遂變得有些複雜無緒:“初識陸文航之時,念娉慕他成痴,因自己對念娉有所成見,遂責烏及烏,連帶著對無辜的他亦有微詞,後來,陳氏一族慘遭變故,便又責他怨他,恨他暗中相助皇帝來算計陳將軍與你。可是現在,待真正明晰了他的心,便覺得世間男子都不及他萬分之一的好,雖然我曾承諾,待陳將軍洗雪冤屈之後,便嫁他為妻,但靜下心來,細細思慮,卻不禁自怨自艾,於他而言,自己無疑只是包袱與負累,此生此世,已欠他太多,根本配不起他的好,因而不敢再妄想能和他在一起。”
陳明峻的眼中溢滿了心疼的光澤:“我一直不知,你的心事竟是如此地沉雜與繁複。”
我蒼白莞爾:“我悍妒,惡疾,現下還未成婚,七出之條便已犯了兩條,若論及年歲,早逾雙十華年,如此的我,實非男子合宜的妻子人選,在曉知了韓子湛已娶妻有子後,我便再亦無有過嫁之於他人的想法與念頭,我乃一固執己見之人,不容易變通,所以,你無須感到歉然。”
聞之,陳明峻蹙緊眉宇,噏動一下薄唇,終是沒有應言。
為了不使馬車內的氣氛太過於低落與沉悶,我展了展顏,故意對陳明峻抱怨道:“你可否記得,我甫到陳府那年的七夕之夜,你欺我閨閣生活無趣乏味,名義上言謂是邀我一起於蘿水之畔逛遊觀景,但實際上卻為撮合陸文航和念娉而往,一路行去,你神情淡然,不曾對我解釋分毫。你可曾曉知,每當思及彼事,我的心中仍會對你有所責怨與不滿。”
陳明峻一臉的明和無瀾:“我只是一介凡人,當然會存生私心,既想成全了妹妹,亦想成全了自己。”
我訝異萬分:“成全自己?你要成全自己什麼?”
陳明峻隱晦地笑了笑,唇角揚起了一道清淺的弧度,極是俊秀無瑕。
不曾得到想要的答案,我頓感不滿:“你問我為何不曾嫁人,我已經給你了答案,那你呢,六年來,你都不曾娶妻,其緣由又是若何?”
“我已有妻,所以,無須再娶。”
明晰到他竟以現下的虛假狀況而敷衍於我,我不禁懊惱萬分:“我是你的妹妹,可不是你的妻子。我們假以扮作夫妻,皆是權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