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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倒是不要緊,依照段飛龍殘暴的個性,要是知道他倆出任務失敗,恐怕別想活了。“瘦子!我們逃吧!”
“好哇。”反正他們天天都在逃不是?
第八章
日上三竿,竹竿上晾著的是春風。
管孤鴻把阿房壓在身下,終於讓遲鈍的人清醒過來,想逃,卻沒兩下就被逮回來。
“你心不在焉。”他指控。
“亂講,人家才睡醒。”而且還是被他那種曖昧色情的方式給叫醒的。
“昨晚你辛苦了。”
“啐,外頭一堆公務等著你處理,你卻來尋我開心嚼舌根。”她推他,又推不動。
“我是想啊,可是,你卷被子,還像猴子似的攀著人睡,你說,這樣我走得開嗎?”
“真的啊……”想想,她這個壞習慣由來已久,要改不是三兩天有辦法的。
“有反省了嗎?”不乘機多偷些甜頭,對不起自己。
“別這樣。”她就連企圖保持平穩的聲音也無法。
“別怎樣?”他偏要,要看她全身為他顫抖的模樣。
一陣狂戀熾愛過後,管孤鴻摟著阿房香汗淋漓的身軀,為她撥開額前的亂髮。“是誰教你識字的?我看到你幫人福修改過的帳冊。”
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年代,即便男人也少有認字讀書的機會。
“對不起,我做了多餘的事。”
“什麼多餘,你做得很好。”帳冊記得精簡易懂。
“你不怪我?”男人的工作通常不讓女人插手,男主外,女主內,在任何時代這種認知仍然強烈。
“你幫了大忙呢,八福那鬼畫符看起來簡直要人命,這裡又找不到人教他識字。”
“哈哈哈……”阿房被逗笑了,曾幾何時,她的生命變得如此輕快,“是宜居,我的弟弟,他教會我的,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爹孃對他抱望最大,他才沒幾歲就給他聘來有名的師傅教他讀書,學孔子、孟子、詩經,宜居是天才,讀過的書總是記得牢牢的。”她說。
“你跟他感情融洽。”明知道吃這種酸醋沒道理,管孤鴻還是管不住心頭一陣悶。
“他知道我寂寞,熟讀的詩書總是不厭其煩的教給我,別瞧他年紀小,他常說人要有鴻鵠志向,準備得越豐富,越是能飛得高。”他不像靈媒世家的孩子,該去的是書香門第。
“要是他還活著,繼續這麼把你教下去,你怕也是才女一個了。”
“我不貪這些虛名,可是……若宜居真的可以回來,要我爭那些東西,再辛苦我也願意。”她睜大眼睛,讓突然浮上來的水珠往管孤鴻身上擦。
“別想了,人死不能復生。”
“我也知道,”她偎近他,聲音有些碎,“他沒當成大鵬鳥,過世以後我努力折很多鳶鳥送他上路……”
“改日,你也教八福讀書,把他當弟弟。”
“可以嗎?”阿房睜大眼。
“讀書不是壞事,你有本事黑山堡的人都交給你帶,如何?”只要她能快樂,就算把整個黑山堡都奉獻給她又有什麼不好?
何況從們在溫飽之餘也應該識字,這樣才能讓後代子孫走得更堅強、更挺直、更無畏。
管孤鴻不是說著玩的,翌日,他就找來了八福,讓他在空閒的時間跟著阿房學識字。
黑山堡裡眾人聽見這訊息,爭先恐後的也來拜託,想讓自己的孩子在農忙之餘也可以學習打算盤和認字。
當然,事情也不是這麼簡單——
什麼幾分田要種幾分種子、母豬難產要救小豬還是母豬……諸如此類叫阿房目瞪口呆的問題層出不窮,她發現自己好像不應該隨便答應人家,扛起這麼重大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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