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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敬重長輩,對下照拂子女,在林湘珺的眼裡,這便是最好的父親。
林暮海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此戰之後,邊陲該有數十年沒有戰亂了,百姓也能安享太平,為父自然也不必再出兵了。」
在掛帥者的眼裡,不是打勝仗得軍功為先,而是國泰民安再無流血才是最重要的。
可在林湘珺的夢裡,只要皇位不穩,流血還是會發生,且不是對外抵禦異族,是同袍相殘,到時血流漂杵,父親定是很傷心。
「在想什麼呢?」
林暮海正在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補給她的及笄禮,就見女兒在走神。
「啊,沒什麼,珺兒什麼都不要,爹爹不用走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一句話把林暮海哄得是笑得合不攏嘴,「珺兒在家乖不乖?」
林湘珺眼皮微跳,又要開始扯謊了,但不等她開始編,旁邊的林老夫人就先開口道:「你這女兒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聽話著呢。」
她剛要鬆口氣,在聽著的林知許放下茶盞,古怪地哼了聲,「我怎麼聽說有些人不安分,動不動就往外跑。」
林湘珺氣得牙幫子都咬緊了,這個林知許怎麼說話不算話啊,他要再敢說,她就把他的秘密也給捅出來,大不了兩人魚死網破!
但好在林暮海是個粗神經,根本聽不出兒子的陰陽怪氣,反而還幫林湘珺指責他:「你妹妹整日待在屋裡悶得慌,難得出去走動一下也是好的,你這個做兄長的,也不知道陪陪她。」
「就是就是,一點哥哥的樣子都沒有。」林湘珺聽得笑容止也不住,在旁邊煽風點火。
就聽林暮海滿臉慈愛地繼續道:「以後珺兒想去哪玩,都讓你哥哥帶著你。」
林湘珺:……
倒是也不用這麼陪!
這回笑得人就成了林知許了,他坐在林暮海的後面,衝著她辦了個鬼臉,那小人得志的樣,難怪文姐姐不喜歡!
原本她以為林知許只是說笑的,畢竟他也領著兵部的差事,回京之後總該要去署裡當差才是。
隔日她便帶著春喜準備溜出門去,可腳還沒邁出二道門,結果他就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懶洋洋地伸了個腰攔在她的面前。
「妹妹這是要上哪啊?」
「我和清荷約好了去買胭脂,順便去看看書齋最新上的書,哥哥怎麼在這?」
「那正好,我也要上街,順便帶你們一道去。」
「我們小姑娘去買胭脂水粉,你一個大男人跟著做什麼啊,害不害臊。」
「不是妹妹自己說的嗎,我總要有點哥哥的樣子吧,不好再被父親責怪了。」
就沒見過比他更小心眼的人了,她根本就沒有要去買胭脂,只能氣得摔門回屋子,偏偏這人還要在後面裝模作樣。
「怎麼了,妹妹這是又不去了嗎?都與人約好了,不去不好吧。」回應他的是屋內摔茶碗的聲音。
林湘珺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她他真的整日什麼正事都不幹,點了卯便回來蒙頭睡覺,而後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簡直成了她身後的跟屁蟲。
她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在她房裡裝了內應,不然怎麼每次她一有動作,他都能立即出現。
「林知許,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事嗎?人家文姐姐就要和隔壁那誰談婚論嫁了,你還在這盯著我做什麼。」
「文家的事與我何干,以後不許再提她。」
林湘珺沒見過林知許這麼失落的眼神,乖乖地閉了嘴,只得在屋裡給自己畫個牢,哪裡都沒得去。
閒來無事就給沈放寫信,在信裡把林知許寫成了拆散牛郎織女的惡毒上仙。
林湘珺出不來,沈放反倒心裡還鬆了口氣,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