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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本與林湘珺無關,但她的父兄都還在回京的途中,景帝感念清遠侯一家為國為民,特下聖旨恩准林湘珺與林老夫人進宮用團圓飯。
知道訊息的時候,林湘珺正舉著根繡花針,萬分的苦惱。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算笨,應該也能算是有小聰明的那個範疇,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根小小的繡花針給難倒。
年關將至,宮裡府內各處都在忙著過除夕的事,她不好再進宮給姨母添亂,只能乖乖待在家裡。
也就意味著,她沒辦法和沈放見面了。
沈放不僅送她孔明燈,又把最寶貝的玉牌也給了她,可回想起來,她除了送些吃的玩的外,什麼都沒送過沈放。
雖然聽起來好像東西很多很厲害,實則不過是有錢就能買到的,而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黃外之物。
她私下去討教了沈清荷,如果想要送人東西,應該送什麼好。
沈清荷一眼就將她給看穿了,「是不是要給五哥送東西?」
「別瞎說,就是別人。」也不知怎麼的,之前不知道自己喜歡沈放的時候,她還能大大方方地承認,說自己要給他送東西,要粘著他。
等真的心意相通了,反而臉皮薄了,聽見有人打趣她就臉紅。
「哦,那我要去告訴五哥,七娘這是喜歡上別人了。」
嚇得林湘珺趕緊抓著她,不許她去告狀,也就間接承認了要給沈放送東西的事。
送東西這事,問沈清荷還真是問對人了,她是庶女被養在耿氏身邊,自小就學會討好人,最明白要送什麼東西給什麼樣的人。
「依五哥的性子,七娘可以試著做些貼身的東西給他。衣服鞋襪你肯定不行,最簡單的荷包帕子卻是可以的。」
她也覺得很有道理,送個荷包,聽著就很像話本里小姐和書生定情之物,真是浪漫到不行。
說幹她便幹,可想法是浪漫,做起來卻很痛苦。
林湘珺膝上放著一塊湛藍色的錦緞,這是她挑了數十匹布挑出來的,可如今上面歪歪扭扭地繡著一團東西。
她淚眼汪汪地看著第三次戳破的手指頭,沮喪地把刺繡框丟在一旁,她好像真的不是做針線活的料。
林湘珺突然說要學針線,林老夫人以為她是沒東西玩了,想著她連□□都碰了,這也沒什麼好怕的,就隨她去了。
等她玩兩日,自然就膩了。
可沒想到她這次興趣持續地格外長,三四日下來,手指被紮了好幾次,誰勸都不好使,非要做荷包不可。
這一幕正好被來送牛乳的春喜給瞧見,趕緊取了膏藥過來,邊上藥邊安慰她。
「春喜,我是不是很笨,連這點東西都做不好。」
「娘子這雙手是寫字看書的,針線本就不適合您。再說了這東西本就是慢工出細活,娘子又是初學,哪能這麼快就學會的,奴婢小的時候比娘子還要手笨呢。」
「你又哄我高興。」
「奴婢何時騙過您,再說本就是興趣,您不喜歡了丟了便是,可不敢為此勞神傷心。」
她扁著嘴低聲嘟囔了兩句,才不是興趣呢,她只是想做了送人。
春喜見她還是不高興,便將刺繡框拿到手邊看,彎著眼指著上面那團黑乎乎的線團道:「娘子還是挺有天賦的,這個石塊就繡得有模有樣的。」
林湘珺偏頭看了眼,更加生氣了,「這是老虎的腦袋,不是石頭!」
她一度想放棄做荷包的念頭,想著要不剪個窗花,或是畫幅畫送他。
可聽說女子給心愛的男子送荷包寓意好,還能長長久久,她便咬牙堅持了下來。
別的男子有的東西,她的五哥哥也要有!
正好下人又來說,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