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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破開這不公的天,離開這滿是汙垢的深淵。
可沒想到,有個趕著投胎的人,連馬都不會騎,偏要去找死。
「五哥哥你別生氣嘛。」
許是受了驚嚇,不僅看著慘白蔫蔫的,就連聲音也氣若遊絲,落到耳中更叫人覺得刺耳。
「生氣?我有何可氣的,便是摔了疼得也不是我。」
「可我若是摔疼了,以後就沒人陪你看書寫字,也沒人給你送糖糕了。」
林湘珺眼眶紅紅的,細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扯著他衣袖的一角。
可憐的就像是昨日掉入陷阱中的那隻小野兔,他輕哼了聲,冷漠地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那倒是好事了。」
見他不吃這套,騎著馬轉頭要走,林湘珺只能換了個法子,「想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上山,最後一次騎馬了,我不過是想把以往沒做過的事,都做一遍,我沒事的,五哥哥只管走就好了,我不會難過的。」
沈放是要走,可聽到她可憐巴巴的聲音,手中的馬鞭怎麼都揮不下去。
她起先是真的想裝可憐,但越說越投入,都快把自己給說哭了,她也太慘了。
怎麼連騎個馬都這麼難。
「閉嘴,過來。」
林湘珺的抽抽噎噎瞬間停了,歡喜地抬頭,就見沈放的手掌就在眼前,她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入他掌中。
他略微一使勁,待她再反應過來時,已經穩穩地坐在了他的身前。
「還是五哥哥待我最好了。」
「馬屁精。」
沈放嘴裡這般厭棄地說著,嘴角卻是不自覺地揚起,罷了,便讓這小病秧子高興會吧,免得她又哭得他頭疼。
坐慣了小馬再換做這高頭大馬,還有些不習慣,她搖搖晃晃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沈放帶著她往前慢慢地晃悠。
但到底是大馬,瞬間就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覺,連風吹來好似都比站在地上時要清新。
這才是騎馬嘛,之前那就是過家家!
「五哥哥,這馬叫什麼名字啊?」
「沒有。」
馬是沈應程剛送給他的,為了他能更好的參加明日的比試,但林湘珺不知道,還以為他又敷衍她。
「馬就和武器一樣,你看話本里那些厲害的將軍,每次與人決鬥都會說,『先問過我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五哥哥也該取一個威風的名字才好。」
「平日課上不認真聽,這些話本倒是記得牢,你既喜歡,你自己取。」
明明是笑話她不學無術,她聽了卻很高興,還真仔細在想取個什麼好。
「那我想想,此馬遠遠瞧著就像是火焰一般,叫紅雲?不好不好,聽著也太弱了些,那叫赤焰?也不好,像是什麼民間組織似的。」
沈放沒有出聲,就聽她自娛自樂似的一會說好,一會又把自己給否定了,不需要人回應,也能說的如此高興。
果真還是個孩童心性。
「麒麟好不好?或者是火獅子,是不是聽上去厲害些了。」
「要如此厲害作何。」
「五哥哥的馬自然要最厲害的。」
「隨你取,你喜歡便好。」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混在耳邊的風裡,讓林湘珺突然有些不適應,沈放怎麼如此溫柔了,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
「你不是說想快些?」
林湘珺用力地點了點頭,她自己一個人騎馬不敢騎快,可有沈放在就不用怕了。
他先是帶著她在圍欄邊停下,不等她細問怎麼還不走,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七娘,你怎麼在這。」
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宋溫期,香山圍獵這樣的大事,宋家自然也來人了,只是他昨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