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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早對什麼父母親情斷了念想,更何況是虛假的兄妹情,這些人但凡不舞到他面前來,打擾了他的正事,他也懶得多給眼神。
可這次,沈清荷越界了。
她可以為自己的親事謀劃,也可以使些小手段,但傷害到的人不該是林湘珺。
他見過林湘珺挽著她的手說悄悄話,見過她吃她遞過來的點心,更見過兩人坐在同一頂轎子裡。
她那般愛哭的性子,知道這事,指不定躲在哪處掉眼淚,實在是叫人煩心。
故而,沈清荷過來時,沈放喊住了她。
沈清荷剛剛才把宋溫期哄好,原想過此處找林湘珺修補感情,沒想到她不在,還被沈放給抓著了。
雖然沈放近來沒有打殺過下人,但對這個兄長,她還是畏懼大於親近的,尤其是方才他給宋溫期下了好大的面子,她心裡還有些發怵。
兄妹要說話,自然不是在大庭廣眾,兩人到了馬場邊沿無人的樹下。
沈清荷見沈放沉默不語,只好試探地開口道:「五哥可是有事要交代……」
話還未說完,她就被很狠地擒住了喉嚨,他的手指堅硬有力瞬間掐得她氣息不通,臉也憋得通紅髮紫。
她的手指徒勞地抓著他的手臂,就在她以為命不久矣時,沈放卻驀地鬆開了手,她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沈清荷伏在地上不住地咳嗽,渾身抖如篩糠,看也不敢看沈放一眼。
「你與姓宋的,何時開始的。」
她能感覺到沈放在生氣,還是好大的怒火,她如今腦子一片空白,不敢有半點隱瞞,倒豆子般一一說了。
「是七娘回家修養後開始的,我見他臥病在床,送了幾次藥去探望,他是正人君子,我們沒有絲毫逾越之舉。」
「君子?」
沈放聞言譏諷地笑了兩聲,「若是君子又豈會朝三暮四,得隴望蜀。」
沈清荷被他的笑聲嚇著,渾身又是一哆嗦,「五哥誤會了,二郎是很喜歡七娘,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他們兩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啊。」
「婚事呢?」
「那也只是兩家長輩的意思,七娘病弱,家中欲為之擇婿沖喜,但還未定親,此事萬不可作數的啊。」
這倒是與宋溫期說的不同,沈放把玩著手中的馬鞭,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事到如今,沈清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沈放哪是為了郡王府的顏面,分明是要為林湘珺出頭。
她瞧見他那張陰沉的臉便害怕,生怕今日一個回答不好,性命都要交代在這,這會什麼都顧不了了,只希望他能相信,把心底的秘密也倒了出來。
「五哥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知道七娘對二郎無心,才敢對他動心思的。」
「我怎知是真是假。」
「千真萬確,七娘親口對我說的,她喜歡的人,是,是五哥你。」
沈放手裡的馬鞭堅韌牢固,但在這句話脫口而出時,他險些將其給生生扯斷。
她,喜歡他?
這怎麼可能呢。
她就像是天上皎潔的月,又像是落下的雪,生來便叫人矚目,又叫人不捨得碰觸。
而他卻是深埋地底的汙泥,聞見的是惡臭瞧見的是血腥,他多次動過將她囚禁的念頭,讓她的光亮只照拂在他一人身上。
可都不捨得。
如今卻聽見了比做夢時,更叫他不敢相信的話。
她喜歡他。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若不是喜歡,誰會日日纏著另一個人,記著他的喜好,瞧見什麼好東西都想給他。」
還有一句是沈清荷不敢說的,就他這狗脾氣,恨不得把所有對他好的人都趕走,如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