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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殿下如此愛護,七娘真是好福氣。」
景帝正好走進夕露臺聽了後面一耳朵,「州兒在說什麼呢?誰有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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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珺一路拉著沈放往山上跑,眼看著底下的夕露臺瞧不見蹤影了,才鬆了口氣,放慢了腳步。
她跑得有些喘,大氅又重墜得她脖子疼,只得坐在路旁的石凳上,解開了繫繩,方能喘上幾口氣。
等舒坦些了,就發現沈放不知從何處取來了一支箭羽,正放在手中把玩,看臉色應當是不大高興的。
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起了,他會不會察覺到什麼了?
「五哥哥怎麼不說話?」
那支箭是紅尾巴的,箭頭處還能看到幹了的血液,這應當是從哪隻鳥兒身上取下來的,箭頭鋒利且泛著幽暗的血光。
而沈放的手指卻來回擦過箭矢的尖頭,好幾次她都以為要刺破他的指尖了,看得她心驚膽戰。
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卻是:「怎麼脫下來了。」
林湘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大氅,「有些熱,而且他的衣服太沉了,墜得我脖子疼,可是有何不妥。」
「你讓他穿紅衣的?」
就為了這個值得他黑了臉?林湘珺仔細回想方才的事情,難不成是因為蕭瀾月和太子走得太近了?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蕭瀾月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誇太子衣裳,他肯定是吃醋了。
「怎麼會是我讓的呢,我與太子哥哥都有數月未見了,許是姨母準備的,她知道我喜歡紅色的衣裳。」
可解釋了一通後,沈放的臉色也沒有變好,只得加把勁:「況且五哥哥穿紅與他穿紅,還是五哥哥穿著更好看些。」
「太子哥哥早有喜歡的人了,他喜歡年長些的,看不上小丫頭片子。」
「再說了蕭姐姐總是偷偷看你呢。」
果然他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了,就是她說最後一句時,忍不住地皺了皺。
這和蕭瀾月有什麼關係?
他不喜歡聽到不相干人的名字,見她有氣無力地坐著也厭煩:「還沒休息夠?」
她才剛坐了一會又要走?
「我已經走不動了,再歇會嘛。」
「不是你說要撿箭矢的,若是不撿,便回去了。」
林湘珺算了算時辰,他們出來才一會會,現在回去肯定要和景帝他們撞上,好不容易才把人給騙出來,絕對不能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撿撿撿,我撿還不行嘛,五哥哥拉我一把。」
沈放看她伸出的手掌,手指圓潤細長,掌心不知何時蹭了些塵土髒髒的,想起昨夜他做的夢,用力地閉上眼,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真是再沒有比她嬌氣的人了。
山路並不好走,尤其還是上山的路,但好在偶爾會鑽出幾隻野兔勾了她的注意力,也想不起累了的事。
陛下在夕露臺歇息,想要奉承的人得了訊息自然都圍到那邊去了,他們一路往上爬遇上的全是下山的人。
再往上就連侍衛也沒了,且山高了也愈發的冷,偶爾還能聽見幾聲呼嘯的寒風從枯敗的林間穿行,聲音很是淒清。
林湘珺捏了捏手裡撿的四支箭羽,算著時辰以陛下的身子骨應該坐不了這麼久,也該回行宮了。
又歇了會才道:「五哥哥,我有些冷,我們回去吧。」
她嫌棄大氅太重了難拎,就丟在了方才解開的地方,這會又冷了。
沈放看了眼她有些發白的唇瓣,手指屈了屈,「走得動嗎?」
林湘珺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還以為他是等得不耐了,連連點頭:「走得了走得了,我們快下去吧。」
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