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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蘺辦若水齋不為賺錢,大部分時候都是免費刻印。刻好以後,書就放在若水齋裡發賣。名聲漸起,若水齋裡真是往來無白丁。
臨近秋闈前,沈江蘺想了個法子,找了一些前幾科的中選卷子來,刻成合集擺在若水齋裡。京師裡的書生們聞風而動,爭相傳閱。一時若水齋在文人圈裡名聲大盛,只是無人知道主人居然是鎮國公府的大小姐。
徐楚良也來若水齋走了好幾遭,結識了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尤其與謝致鬱交好。說起來,還是若水齋的掌櫃的介紹二人認識。
謝致鬱家裡是京郊的大地主,身份不高,銀錢不少,也算得上富甲一方。家裡胸無點墨幾代人,好容易出了謝致鬱這麼一個讀書識字的,全家人都盼著他鯉躍龍門,光宗耀祖。
在徐楚良看來,謝致鬱的學問不錯,中舉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將來會試就難說了。
這一屆秋闈果然與沈江蘺記得的一樣,徐楚良高中解元。徐府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沒多久上門的媒人連門檻都差點踏平。
徐楚良今年恰好二十,在婚嫁市場上已經隱隱有了大齡剩男的架勢。若說徐夫人不急,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徐府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總算衣食不愁,也不是沒有媒人上門來說過親。自家條件不怎麼樣,媒人來說的當然也不可能是豪門貴族的大家小姐。
其中有一個商戶小姐,身份低些,但據說家資鉅萬。徐夫人狠狠動了一回心,卻讓徐楚良給擋了回去:“兒子將來是要入朝為官的,封侯拜相也未可知,怎能娶一個這樣不入流的夫人?太太放心,等我功名有成,不怕沒有小姐下嫁。”
徐夫人就這樣一邊期待著,一邊憂愁著,糾結到了徐楚良終於中解元。
這下,總該說親了罷。
解元,莫說三甲,將來中個進士還是j□j不離十的。
所以,這一次上門說親的便有了官家小姐。
沒想到徐楚良還是不為所動。
徐夫人是真急了。她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也聽說過一些秘聞。說那些個飽讀詩書的大名士,不愛女子,偏好j□j之事。
徐夫人日夜思想,急得嘴角都起了泡,背地裡將徐楚良的小廝一番拷打。見小廝被打得皮開肉綻也一口咬定少爺一切正常,才稍稍安下心來。
只有沈江蘺知道這一世與前一世的區別在哪裡。
前一世,徐楚良中瞭解元之後,真是一舉成名天下知,一夜之間成為京師炙手可熱的大才子。連沈由儀那個圈子裡的達官貴人都對其讚譽有加。
這一世,也不知誰找來了南邊幾省的解元的卷子來,文人圈裡議論得更多的便是南方那幾個解元的文章。南方自來人傑地靈,多出狀元之才。就因為南方學霸太多,朝廷裡一度議論考試時分為南北榜,不然北方讀書人都沒個出頭之日了。
也試過兩年,最後不了了之,仍是南北一起考。每屆的進士名錄中,一大半都是南方人。南方出的進士多,自然官員也多。秋闈結果一出來,京師的官員們自然還要留意南方的考試結果。
京師裡上上下下關注南方解元的多了,分給徐楚良的關注就少了。
秋闈熱鬧了一陣子,高中計程車子們又開始埋頭苦讀,準備來年的會試。
過年前,蕭棲遲從邊境回到京師。
今年,徐府的年過得分外熱鬧。徐夫人從未覺得這樣順心過,兒子高中,養了許久的外甥也有了前程。
蕭棲遲自去軍營,不時想起沈江蘺,自覺肩上揹負的不僅僅只是自己的野心,還有一個女子的冀望。於是格外發奮。再加上邊境艱苦,並無可以遣懷之事,沈江蘺出現在腦中的次數就越來越多。
他的努力得到了王冕的青眼。不多時就升了一個七品武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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