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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人停頓少少,問道:“來者是客,如何稱呼?”
“敝姓蕭。”
“蕭公所言信物,可否一看?”
南平王趕緊掏出懷中盤龍佩,交給嚮導操琴,操琴雙手接過,走入院中,呈給向碎玉。
南平王人在外面,久等不應,焦慮起來,不由得走來走去。門外本來少有積雪,被他踩得亂七八糟,白色變作了灰黑。
忽然向碎玉道:“諸位的馬便拴在外面,請進來坐。”
嚮導操琴走出來,把南平王一行人請進院中。
院中清寒,四壁蕭索,屋作古制,夯石壘土,青瓦黃牆。向碎玉坐在院中一輪椅上,對南平王微微頷首。南平王見他在嚴寒之中也只穿單衣,臉如冠玉,眼有精光,便知不是尋常人物,便對他微微一笑。
向碎玉道:“這確實是我一位舊識的信物。請說說令千金吧。”
提到女兒,南平王眉宇間便有一股憂愁,“我這女兒生得頗為順利,她母親也沒受什麼苦楚。她長得可愛,我十分喜歡,就常常帶她出去玩耍。誰知她的身子骨越來越弱,總是疲倦得很,長得也不如別的孩子快。大夫卻說她這般孃胎裡沒什麼問題的孩子,實不該如此。她身體沒什麼毛病,卻還是一天比一天不好。我帶她看過許多大夫,都說只見衰弱之相,不知是何原因,只怕活不過十歲。她吃了許多藥,也半點不見好轉……”
向碎玉手中把玩著那塊盤龍佩,心中卻在思量:“師父行事出人意表,他叫此人來找我,卻是何意?”
“請讓我替令嬡把脈。”
南平王解開懷中布巾,露出小鈴鐺一隻小手來,湊到向碎玉面前。
向碎玉一驚,南平王便問:“居士,如何?”
“十分兇險。這孩子周身經脈坍縮,此事本不應見諸幼兒。想來是水氣不淨,她又體質特殊之故。”
“您那位舊識說,小鈴鐺是仙門洞開之時出生,她沾染了仙氣,本該清心寡慾,卻受紅塵濁流侵蝕,自然會衰弱而死。”
向碎玉皺眉道:“他竟與你說了這些?”
南平王卻道這是什麼不該吐露的天機,心中過意不去,怕是要累得白袍狂士受甚牽連。
向碎玉卻想,為何師父要這麼和他們說?她天生比人弱氣,經脈中無物支撐,自然塌陷萎縮,只要修習內功,多半就好了,師父若是願意,自然一教便成,何必要我這個殘廢來照顧一個小姑娘?他為何要說斷絕七情六慾……啊喲!師父難道知道了我與二師弟的賭約,特地給我送徒弟嗎?這……這……師父何以不責罰我二人?
南平王見他若有所思,便小心翼翼問道:“輞川居士……小女……小女有救嗎?”
向碎玉面容肅穆,看著他,緩緩點點頭,道:“有救。但需她拜我為師,在山中修行,更需斬斷七情六慾,從此與我一樣,無喜無怒。天下父母大約都不願子女如此,請蕭公斟酌。”
南平王塌下肩膀,低聲道:“……我希望她長命百歲。”
向碎玉續道:“既然要斬斷七情六慾……閣下愛女心切,我以為不可多見她。”
“那……那……”
向碎玉道:“我與閣下初次見面,便要你將女兒寄養在我這,你自是不放心的。你每年可以偷偷來看她,只是勿要叫她發覺。”
他見南平王動容,心似有所不忍,但還是說:“你瞧見了,我這裡吃的差,穿的差,你真的要這孩子放棄錦衣玉食?”
南平王兩眉下垂,低聲道:“不瞞居士,朝廷中不太平,我們這些姓蕭的,大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若她能像個普通孩子一樣長大,就再好不過啦……”
向碎玉嘆了口氣,道:“若是閣下同意她留下來,我定不會叫她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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